他扭身离去,不多晌,有人送了汤饭过来,虞扶苏下床,比平日还多添了两碗饭。
放下竹箸,只觉腹内饱胀,她索性推开门,往外头走走。
一路畅通无阻,竟也没遇到个人拦她。
这里似乎是一座田庄,占地颇丰,亭不计。
不过,除了大和空阔,似乎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虞扶苏每过一间房,都要略好奇的推开,往里张望两眼。
直到沿着木梯游廊上了二层,一间屋内似有人声,虞扶苏悄悄凑过去。
却听是长公主略带哭腔的问话,“君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呢?我弟弟呢?”
“你说过,那杯酒只是让人神思恍惚,听命于人的酒,你说过只要陛下喝了酒,就会当众同意我们的婚事。”
“我只是想让陛下同意我们的婚事,我只是想嫁给你!”
方君扬缓声道,“可陛下不是不同意吗?”
长公主声音猛提,“那你对陛下做了什么?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
“你骗我!”
“君扬,你骗我?”
方君扬声色依旧柔和,“抱歉了,公主殿下,我是骗了您。”
他低低的笑,“从头至尾,我都在骗你。”
长公主瘫倒在地,泪目怔怔望着方君扬。
方君扬追着长公主瘫下的身体,微微俯身。
“公主可知道我是什么人?”
长公主迷茫摇头。
方君扬目光里有些讥诮,“我应该是公主最厌恶的人。”
长公主连连摇头。
“不是的…君扬…不是的…”
“君扬,我爱你呀!”
方君扬笑的更是讥讽,“公主记住了,我叫方君扬。”
“正是二十年前,阻击你们进犯我洛京的大将方让之子。”
“你最厌恶的虞谦和是我舅舅,虞婉是我姨母,虞扶苏,她的我的表妹。”
“公主,我不也该是你恨不能千刀万剐的人吗?”
他止不住哈笑几声。
长公主伏在地上,抖着身子,一句话也说不出。
门外的虞扶苏略略沉思。
他这个时候对长公主摊牌一切,显然是不打算再回头了。
那么,对陛下和长公主,他预备如何?
是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