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扬恍然大悟:“你图谋不轨,所以心虚。”
林骁:“……”
严格来说,确实是。
他忍不住想起来那次暑假跟着惊蛰去落阴山,那时候他就心思不纯,可那时候大约懵懂,本能占据上风,甚至没心没肺地要求和她睡一张床。
现在想想,虽然跟个傻逼似的,但那时候还很快乐。
哪像现在,他都害怕单独跟她吃饭。
好像自己那点心思会突然飞出来在她面前爆炸一下。
外卖来的时候,惊蛰才下楼。
她看到陈沐阳,忍不住笑了下,说:“你的头,好丑。”
陈沐阳给自己染了个时尚挂耳绿,被他妈现了,一剪子给咔嚓了,因为太丑他就又去了一趟理店,托尼老师完全无视他稍微给我修一下的要求,直接给他剪成了毛刺。
他嫌弃毛刺太土,干脆推成了贴皮寸,陈小红已经第八百次笑他像个流氓了。
陈沐阳“哎”了声:“我的好妹妹,怎么还人身攻击呢?像我这种纯种大帅哥,就是秃了也不丑。”
惊蛰睁了睁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还是丑的。
江扬笑得前俯后仰,指了指自己的寸:“我呢?”
惊蛰冲他笑了笑:“好看。”
江扬气质本就偏冷硬,寸显得他气质更是逼人,帅的很有攻击性。
陈沐阳突然指了指林骁:“他呢?”
惊蛰又笑了下:“也好看。”
陈沐阳不满意地扁扁嘴:“合着就我丑是吧?”
惊蛰扯他去坐,委婉安慰他:“其实也还好,你长得好看,头丑,但是你不丑。”
陈沐阳哼笑了声:“这还差不多。”
林骁猝然起身去了厨房拿盘子,然后靠在那里好一会儿没有动,眉头皱得死死的,表情很难看,那种突如其来的难受一下子席卷他,他甚至没法在外面待着。
她很正常,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很开心地和她的朋友们说笑,甚至可能还会为了她的“哥哥”突然对她冷淡而感到困惑。
但她总体还是快乐的。
不快乐的只有他,难过的只有他,悲伤痛苦纠结挣扎的只有他。
但他还不能说。
耽误她学习,他就是千古罪人,别说他爸会抽他,他自己都没法原谅自己,这感情显得如此不合时宜,可他平时里还压的住,这种场合,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需要努力克制才能克制住自己的破坏欲,他想破坏她的无忧无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