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村民听完了,也是惊呼,“五块呀,这么多,要是能给我,我做梦都能笑醒,余老太怎么还不满足?”
“贪心呗!从余老太的做法可以看出来,他根本没把余泽峰当儿子,自然要把他榨得一干二净。”
“我说余老太也太笨了吧,余泽峰要是上完大学出来,那工资还不得更高,这么一个好的儿子,余老太不好好笼络他,怎么还要把他得罪了?往死里逼。”
“可能是破罐子破摔吧,毕竟知道媳妇孩子被赶出来之后,余泽峰应该就寒心了。”
村民们各种分析,把所有能想到的可能都想了个遍,当然也有不赞成的,“余泽峰当了这么多年的官,我就不信了,他会一点存款都没有,多给一点怎么了?余老太可是他娘。”
“就是就是,当大官的手指缝里漏随便一点出来,就足够余老太他们吃的了,余泽峰怎么就这么抠呀?”
“你们说的好听,余泽峰只是当兵的,又不是当县长,他手指缝里怎么漏?难不成扣底下当兵的钱?”
“而且据我所知,余泽峰以前可是把津贴全部寄回来的,手里哪来的钱?”
村民吵成一团,余老太却不管不顾的问,“余泽峰,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给。”
余泽峰坚定的摇摇头,确定不给。
余老太这下是真的要气死了,捂着胸口,呼哧呼哧的喘不上气来,还是余老头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她才缓过了这口气。
这一气令余老太看着真的很可怜了,人们都是同情弱者的,如此也有一些村民忘了余老太的过分,想帮她说话了。
不过这些村民还没来得及说,就被余老太的话惊呆了。
“我告诉你余泽峰,你不给也没用,我已经托支书,写信寄去你的部队了,我在信里说了你的种种不孝,有你的长官压着,我看到时候,你要不要给?”
支书他老婆也在人群中,一听见余老太的蠢话,支书老婆就暗叫不好,赶紧回家了。
余泽峰的脸色也终于变了,要知道,部队里对人的品德很看重,普通的士兵还好一些,可若是想往上升,就绝不能有污点。
而若是余老太这个亲娘亲自告余泽峰不孝,那么以后,余泽峰再想往上升就难了,说不定,工作都保不住,上大学也别想了。
想明白的余泽峰干脆“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声中透着悲凉,“娘,你要告我不孝是吧?那我祝你如愿,等我的工作没了,以后,我就按照村里的给,你万般瞧不起的五块,也没有了。”
“怎么可能?”余老太脸色大变,不就是告一状而已,怎么余泽峰的工作就没了?
她心里虽然恨余泽峰,可也知道余泽峰是她的钱袋子,而只有有工作,余泽峰才能有钱给她。
要是没了工作,那她就什么都别想得到了。
“怎么不可能了?”支书和大队长终于到了。
两人俱都一脸失望的看着余老太,完全不想再和她交谈半分。
“队长你们怎么来了?”余老太问。
蔡文民回答,“我要是不来,还不知道你干的蠢事,你以为部队是咱们村子嘛,有什么矛盾吵一架骂一顿就好了,部队可是一切都按规章制度办事,品德上有问题的更是别想待在里面。”
当然前提只要不被人说破,就没问题,而余泽峰就倒霉了,明明做的已经够好了,却因为一个蠢老娘被拖了后退,也真是太冤枉了。
蔡文民想想就觉得不行,不能让余泽峰出事,他们村本来就是余泽峰最出息,要是他出事,岂不是更被别人看不起。
再说,自家老三还在军营,以前老三一直和余泽峰相辅相成,要是余泽峰走了,自家老三岂不是独木难支。
眼看着大队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青,余老太终于怕了。
现在先是要解决余泽峰的事,于是蔡文民也不和余老太废话了。
他直接一锤定音说,“你闹的妖我也弄清楚,既然你不知足,那以后就按村里的标准了,泽峰每年只需要给你们十五块钱,一百斤粮食就行了,生病另外算。”
“泽峰,你意下如何,”说完蔡文民问余泽峰。
余泽峰点点头,“我没意见,”他现在只想尽基本义务,其它的一分也不想多给。
“我有意见,”一下子又少了一半多,打死余老太她也不同意。
“你还敢有意见?”蔡文民不可置信,都把余泽峰害的这么惨了,余老太怎么就没半点悔改之心。
后悔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后面余老太想,事情既然已经无法更改了,她自然是要选对她最有利的。
不过蔡文民才不惯着她,一句“你做梦”冷冷的甩在余老太的脸上。
余老太又恢复了原样,胡搅蛮缠的说,“队长,这可是我们的家事,你有什么资格管?”
还没死心?余老太真难缠,蔡文民干脆拿出大队长的威势,说,“我怎么就没资格了?你们漫天要价,有没有想过,要是以后其他人跟着你们学,怎么办?难不成要逼死一堆年轻人吗?”
大队长的话,老一辈的人不赞同,年轻一辈却深有同感,大队的养老标准就是按照大队长说了,不算重,可他们中的许多人,却因为父母偏心,被逼着暗地里又多掏了许多。
这些却不能说出来,可想而知他们心里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