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子妈妈大早起来去菜市场买菜,下午四点就开始备菜,他们到家就可以开饭。蒋少强看枝子妈妈的架势,像要请客,便问请什么人。枝子妈妈说:“是枝子的同学。”
蒋少强还以为是什么贵客,“嘁”了一声。
枝子妈妈故意说:“人家成绩可好了呢,常常年级前几,长得又高又帅,肯定很招女孩子喜欢。”
一到家,枝子就忙着脱书包,摘围巾。
蒋少强坐在客厅沙上,侧过头打量这个优质的同学。高嘛,是挺高的,长得也就一般帅,有点当小白脸的气质。
林越泽没把自己当外人,很随性地坐下来,对着小太阳烤手。
蒋少强和他搭话:“你叫什么?”
“林越泽,越的越,沼泽的泽。你是枝子堂哥吧?”林越泽云淡风轻地说,“你也才比枝子大几岁啊,看着不像。”
蒋少强皱了皱眉,他惹着他了?一上来就这么阴阳怪气,夹枪带棒?
他正要回击,那边枝子妈妈叫他们洗手吃饭。
席上,枝子妈妈不停给林越泽夹菜,招呼他吃这个,吃那个的,又问起他们考试情况。
枝子说还行,林越泽说:“还得多谢枝子帮我补课。”
蒋少强见缝插针:“不是说成绩很好吗,怎么还要补课?”
林越泽倒也不气,慢悠悠地说:“这也不是天生的,但是靠努力得来的,总比不务正业,等天上掉馅饼强一万倍。这个道理,受过点教育的人都知道吧。”
蒋少强猛地把筷子拍在桌上,怒目圆瞪,“你说谁不务正业呢?”
“说某些寄生虫咯。”
蒋少强腾地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枝子妈妈忙打圆场:“吃饭不说这些,快坐下。”
枝子心惊肉跳的,她知道蒋少强打架斗殴这种事没少干,林越泽故意惹怒他,万一打起来,未必占得到便宜。
还好,蒋少强有所顾虑,没有真的动手。
洗完碗,枝子看见林越泽在小阳台上摆弄枝子妈妈栽种的花花草草,蒋少强人不知道哪去了,估计不想和林越泽待在一块儿。
无论搬到哪里,总有几盆盆栽,一直跟着她们。没事就浇下水,松下土,看它们春盛冬枯。不仅是一种装饰,更多的,是枝子妈妈对生活的一种执念,一种寄托。
幼时的枝子不懂,嫌打理麻烦,长大一点,觉得有植物,家里的生命也要繁茂一些,再后来,看到它们的荣谢,会想很多关于生命的命题。
枝子问他:“你干吗惹他呀?”
不像质问,倒像撒娇。
林越泽自然是故意的,若蒋少强敢动手,林越泽占理,她们有理由把他赶回家;若他不动手,把他气一顿,也算为枝子出气。
林越泽哂笑道:“他也太易怒了,我还没说上几句话。”
枝子担心:“万一打起来,你被打伤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