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泽愣了下,“哦……”
吴可哈哈大笑,“你不听东东哥的,居然听枝子的,以后我找到‘保镖’了,看你还吓我!”
“切。”林越泽翻了个白眼。
枝子问:“你们去过楼上吗?顶楼呢?”
“你想去看看吗?走吧。”
吴可拽住枝子,“别别别,一楼就这么吓人了,别上去了。”
她闹着要走,估计真的是被林越泽那一棒子吓到了,其他人没法子,只好翻墙回去。
走时,枝子回头看了眼,说不上来缘由,她觉得自己还会再来。
她们家搬来乔家院子一年,到处都是人留下的痕迹。可这里不是。它僻静,荒芜,且充满神秘感。枝子不知道她向往的是什么,或许只是童年里,某种成长过程中,带来的想要逃避的念头。逃避责任,逃避期待,只是与最简单的东西亲近。
回到家,小姨已经走了。妈妈眼睛红着,像哭过。
桌子上放着一本摊开的相册,照片有黑白的,也有彩色的,里面的人,有妈妈,或许还有年轻时的小姨,除此之外,枝子都不认识。
枝子妈妈抹了把脸,把相册收起来,去做饭了。
油爆香时,枝子看着妈妈的背影,想起林哥哥的那句“你妈妈是个有故事的人”。每个人身上都有故事,每时每刻,都有故事在生,他们今天去那栋废房,也是段故事。
但林越泽说得对,妈妈经历过很多事情,用这几个字来形容,最简洁,也最恰当。
饭桌上,枝子问妈妈:“小姨不留在我们家吃饭吗?”
“她还有事,先走了。”
“你给小姨钱了吗?”
枝子妈妈避而不答:“小孩子,别操心大人的事。”
“哦。”
枝子猜妈妈还是给了小姨钱,小姨提到伤腿去医院,就是个线索。她一点也不希望再看到小姨。
寒假结束,回到学校,又过起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
枝子妈妈将枝子送去学舞蹈、学画画,似乎是听同事谈论起,女孩子就得学些这样修身养性的特长。
周末能和吴可他们一起玩的时间就更少了,但上学日早上会等林越泽一起去学校——他每天早上都匆匆忙忙的,抓起早餐就走,在路上就能把早餐吃完。因为有枝子等他,他几乎没迟到过。
到了五月,是枝子和林越泽的生日。这一年的四月廿四,正好是小满,而且是周末。
枝子十岁了,算是大生。枝子妈妈和廖阿姨商量了下,带他们俩去全市开的第一家肯德基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