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就是。
看到了出口后，一人没打招呼的就推开了慕音，猛冲进了密道。
慕音一个趔趄，险险站稳，眸底一团黑。
她摸着下颌琢磨，刚刚那人似乎是个独眼，瞧着不善。
慕音回头，就看见那个剩下的书生和青涩的农家姑娘。
两人的脸上都是一片青紫，想来是之前被扇的耳光。
“我们走吧。”她道。
几人点头，纷纷走进了密道。
*
密道的尽头，是一片荒野。
书生认路，说这里离最近的大云镇仅几里路。
农家姑娘也说，她家便是在大云镇的边陲。
而江南，却是离这相反的方向，这里很少有马车经过，步行至少得一天一夜。
慕音点头，她看着狐狸给出的暂时开辟的地图，满头黑线。
确实是相反的方向。
所以刚刚这个地下城得有多大？
不怕塌陷的吗。
告别之后，慕音带着涂萧来到了最近的一处山崖。
现在的天依旧是黑的，但是东方的尽头却已然有了一丝光亮。
系统界面上的时间，是5：2o，天要亮了。
他们坐在山崖上，眼前是白昼的初升，脚底是无尽的深渊。
一分一秒，朝阳的边缘擦近了云层，淡淡的云彩护着赤红的太阳升上天际。
是日出。
涂萧伸出手去触碰朝阳，“伯爵小姐，我还从来都没有看过日出呢。”
慕音轻“嗯”。
身旁的男人继续说：“地下室啊，真的很黑很黑。”
黑到他都记不清，什么时候是白天，什么时候是黑夜。
某一天，他的头顶正在举办国王继位仪式，狭窄的通风口透着贵族们的庆祝和掌声。
那天来给他送馊饭的侍女难得多了话，还是关于登基的大王子殿下。
言语间无不透露着倾慕。
同一天，卡斯德伊伯爵家族的大小姐也被送上了十字架处以火刑。
而他也被赐了毒酒，向死而生。
涂萧眯眸，越来越亮的阳光似乎刺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