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储备粮只够几天的,她精打细算,最后还是饿着了自己和孩子。
孩子饿了想吃奶,一开始白嫩的可以掐出红印,后来染了瘟疫,她就这样看着孩子消瘦下去,这几天哭啊闹啊的。
家里被那些穷邻居打劫了个精光,房屋也被占了,她就被扫到了屋旁的小黑巷。
昨晚她就哼着童谣哄孩子入睡,想着到了梦里就感觉不到饿了吧。
调子有点跑,但她还是尽量从干涩的喉咙里出声响。
渐渐的,孩子不哭也不闹了。
她一低头啊,就看到孩子嘴角带笑,睡得香甜。
☆、府尹抓人
被封了村的街道零七零八的躺着几具腐臭的尸体,或者吊了一口气藏匿于干稻草之中等人来救的,或者了无希望就瘫躺在泥地看星星等放火烧村的。
慕音将口罩重撩了上去,看了眼无人巡逻的街道,心口一股压抑。
不过瘟疫罢了,她心道。
“师姐,”拂吟牵她的手,“回去吗?”
那双奶眸有些无助。
慕音“啊”了一声,走到一处草席旁。轻撩上面的盖层,下面露出一撮灰蒙蒙的头。拂吟这时才反应过来那里原来盖着一个人。
看样子慕音似乎在跟人低声询问什么,没多时,她又放下了盖席,走了回来。
“师姐?”拂吟眨了眨眼,不知道慕音低眸在想什么。
其实他觉得周围的环境,过于压抑了,了无生气。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慕音不动声色的从袖袋里抽出一副纯白色橡胶手套,戴上手时还富有弹性,紧紧贴着女人细长的手指。
“我们去村里唯一的一口水井看看,看完就回去。”
拂吟点头。
这村唯一一口井却养了整个村的人好多年且不干涸。不敢保证全村人都吃同一种大米或者用同一种布料,但是每天洗米喝水却是用的同一口井的水。
能让一个偌大的村庄一夜暴瘟疫,席卷全村,跟这口井绝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啊,等等……她什么时候这么爱管闲事了?
*
刚刚慕音打听到,这口井在整个村的中心,一家祠堂。
拂吟掌中一簇幽蓝焰火,照亮了破旧祠堂的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