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安:“……”欺负我小不懂护窝吗?
突然,央似觉察到什么,一下子坐起来,听了下洞口方向的声音,嗖地一下子爬起来,飞快地爬出窝,再抱起之前景平安所指的木头,咧嘴笑着指向岩石缝,询问是否是把这杆插到缝里。
景平安点头,又连比带划地教了遍,让她把木头扎进岩石缝中。
央飞快地照做。
领亲妈突然一个远跳落在了岩石上,呈俯瞰之势盯着央,那眼神活像在看要害她孩子的入侵者。
央吓了一大跳,赶紧指指棍子,又指指景平安,说:“安!”又拍拍胸脯,意思是:安叫我过来帮忙的。
亲妈侧头,看向景平安,表情询问:是这样吗?
确实是自己叫来的。景平安点点头,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亲妈跳下岩石,一把揪住央的兽皮衣,把她拖到窝外面,扔了出去,又回来,揪住景平安,啪啪两巴掌打在景平安的屁股上,指指窝,又指指央,用力摆手,说:“打!”不准别人进窝,进来就打。
巴掌不重,景平安被打屁股也不是一次两次,早习惯了。她“哦”了声,便指向自己捆好兽皮的木头,让亲妈把另外三根扎进岩石缝中。
亲妈不明白景平安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这块兽皮只比老虎皮大一些,搭起来的帐篷也小,但好歹有个遮掩。
景平安坐在帐篷下,忽然想起一事,说:“ya”,又指向帐篷。
渣爹一个人住在外面,很可能会住回山岩下去。那里有石头挡风雪怎么都比一马平川四面透风的草原强些。他的力气大,扎一个结实的帐篷还是可以的。
亲妈盯着帐篷思索一下,眼睛一亮,调头便要往山洞外去。
景平安又喊:“妈。”揪出几块软毛皮,再抽出几根细草绳,招手,让亲妈过来。
亲妈回到景平安身边,好奇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嘛。
毛皮是早就打好孔的,都是现成能用的。
景平安在亲妈的大腿、小腿都裹上一块毛皮,再用绳子穿过孔将它缠在腿上。膝盖没有用毛皮裹起来,这样不妨碍灵活度。
至于保暖的鞋子,景平安暂时没有好办法。裹住脚容易,但要做到不妨碍爬树、爬山崖,就很难。
亲妈的眼睛亮了,赞许地摸摸景平安的头,用一块大兽皮裹住好几块小兽皮,再拿了几根草绳,用胳膊夹起来,飞快地出了山洞。
景平安可以确定,亲妈对渣爹是真爱,赶着去给渣爹送东西,连娃都忘了喂。
她自己从岩石堆中间爬出去,到猛兽尸体那找肉吃。
五个带娃的成年女野人正蹲在高处的岩石上看着她。景平安对此习以为常,她们编草绳都就是这么盯着看学去的。
几个女人估计步已经走远,不约而同地跳到了猛兽旁,准备去剥这头大猛兽的皮。
果最先碰到毛皮,见到丝过来,一把推开她,嘴里出威胁的嘶吼,她指向插在猛兽腹部的棍子,意思是:这是我杀的。
丝更加凶狠地嘶吼回去,指向猛兽的腿,又摆出一个举石头的造型:它的头是她用大石头砸破的。
娑、咕和月不甘落后,纷纷指出自己攻击了这猛兽的哪些部位,然后全都爬到猛兽身上,把其她人往旁边赶。
几个成年女野人谁都不服谁,从推变成了挠,打起来了。
为了捕猎,再加上没有指甲剪,一个个的指甲都长长的,抓在脸上、身上,一抓就是几道血印子。
景平安正在吃肉呢,真没想到她们会内讧打起来,以至于她想躲都没来得及。
不知道是谁踹了她一脚,当场飞出去,摔了个狗啃泥,膝盖、胳膊肘都疼,手里的肉都飞了。
景平安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现膝盖都摔破了。
她抬起头,见到两个少女、一个少年也从各自的窝里钻出来,蹲在旁边的岩石上,眼热地盯着猛兽,显然也是看上了兽皮。
景平安暗叫声:“要完,抢起来了。”以前野人们都是各自狩猎觅食,谁打到的猎物归谁,或者是谁带回窝的归谁。
可这头猛兽,是他们集体杀死的,如今就在窝里。肉是吃不完的,都能吃,不需要抢,这么大一块毛皮,却是谁都想要。
景平安有点心虚,她估计自己弄出来的帐篷还给他们添了把火。毕竟铺窝的话,拿几张兽皮凑一凑就可以了的,搭帐篷,自然是一整块的毛皮越大越好了。
她默默地爬回窝里,听着她们打架的声音,又很好奇会打成什么样,于是爬到岩石上,远远地看她们打。
突然,山洞口出现一个阴影,人形,大概有两米多高,那站姿和手脚的比例不太像人,倒是有点像大猩猩。
央大喊声:“吼——”
门口那人形的东西出“吼——”地一声咆哮,那大嗓门中气十足,格外凶悍。
打架的几个女野人齐刷刷地停下,扭头朝着洞口望去,然后以最快的度蹿回窝里抱起各自的孩子往山洞顶部爬去。
那两个少女和一个少年的度比五个成年女野人还蹿得快。
景平安小,度慢,亲妈又不在,这会儿要爬到高处躲避危险,晚了。她灵机一动,仗着自己小,往岩石缝隙里钻。
那岩石缝隙极窄,刚她够她进去,大猩猩那体型连脑袋都伸不进去,抓不到她。这岩石大到起重机来都吊不起来,也不怕它们撬石头。岩石下的缝又小又深,还有点曲折,是躲避危险的不二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