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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o章告白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却被一个吻给封缄。
路朝晴稍稍踮起了脚尖，腾出一只手来勾住了她的腰，整个人不由自主地顺着力道就完全贴了上去。她的吻技还并不成熟，只能仗着之前的一点经验和冲动的本能半是啃咬半是亲吻，林楚暮被整个人压在门框上，稍显惊讶地被掌控住亲吻的节奏。
路朝晴嘴上涂抹的唇膏是葡萄柚的味道，清的水果香与身上的香水味交融，一时间已经分不清楚细节。林楚暮的嘴唇软软的，唇膏是一股清凉又常见的薄荷味，柔软一点灵活地攻城略地，酥酥麻麻的触电感传递到每一寸神经，让火苗也一并燃烧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很早之前就有了这样隐藏在心底的想法，路朝晴的动作生涩却熟练，是在梦里有时候会悄悄演绎过的那种。林楚暮几乎从一开始就无比顺从地跟随着她的脚步一起进了室内，只打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朦胧的光线为现在的危险感更加火上浇油。
最终在路朝晴轻轻抱住她的脖子啃了口时，才听到林楚暮低沉沙哑的声音：“去洗澡，别乱动。”
路朝晴动作顿了下，在烫的脸颊从她的脖颈上仰起来的时候，忙不迭地就往外面走。路朝晴的身上还残留着香水味，亲密举止被中断的尴尬在重重关上浴室门的力道上似乎得到了释放，只听“砰”的一声响，沉闷地越过空荡大厅传来。
林楚暮坐在床边愣了一会，随后也若无其事地拿起换洗衣物朝浴室里走去。
门只是关了没有上锁，路朝晴在听到声音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转过头来，只继续在浴缸里用温热的水流沾湿毛巾来擦拭已经洗干净了的胳膊。
水是刚刚才换的，上面漂浮着鲜艳的玫瑰花瓣，大片大片的嫣红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强烈鲜明的色泽对比。在前不久再次染成深金色的长卷尾端被水流浸湿，软塌塌地耷拉在肩头，这样的颜色与型显得路朝晴一张脸更为娇小，微微蓬松的空气刘海覆盖在额头，一双圆眼似睁非睁，有点颤的睫毛正在跟染上的水珠做争斗。
在转过头去之前，路朝晴也从未见过这样的林楚暮。
女人懒洋洋地靠在门口，只穿着一件黑色小吊带裙，身上松松垮垮地披了件纱质外衣，覆盖在白皙圆润的肩膀上，半遮半掩着锁骨。棕黑色的柔顺长直到腰间，在抬腿进来下滑沾湿的时候，有几缕丝就粘到了锁骨上。
昏黄的光线将棕黑的一缕衬得微微有点反光，随着呼吸有点轻柔地起伏，再往下就完全没入水中模模糊糊。水温偏热，估计过一时半会也不会凉，林楚暮和她保持着有一段的距离，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已经风平浪静的水面，出“叭、叭”的声响。
没入水中被沾湿的修长指尖总有让人想入非非的感觉，逐渐拉近的距离让暧昧气氛也同时开始升温，不知不觉间路朝晴已经逼近过去，两人的腿就在这时触碰到了一起。
路朝晴把人往怀里一拽，林楚暮没有丝毫反抗，就这么无比顺从地就被她给扯了过来。下巴顺势抵在肩膀与脖颈的交汇处，被水蒸气濡湿了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
女人的身躯很软，尤其是靠在她身上的时候，能够清晰地感知到与自己相同的却又不尽相同。林楚暮腾出一只胳膊学着她之前的模样勾住路朝晴的腰，指尖状似无意地在中央一点，温润的水流便在身上四散。
耳垂被牙尖轻轻咬住的一瞬间，路朝晴浑身一颤，就连手上的动作都顿了一下，但在扣住林楚暮的腰肢想要继续时，眼前的女人却突兀攥住了她在自己面前晃荡过不知多少遍的右手，指尖抵在了那染上鲜艳颜色的指甲上敲了敲，清脆的声响被温水吞没。
位置瞬间反转颠倒。
……
在出“还没准备好得换个阵地”的要求时，双腿已经有些软的路朝晴被林楚暮直接从浴缸里抱了起来，残余的理智勉强让她还有扯过浴巾来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觉悟。一路滴着水匆匆到了房间，林楚暮一脚带上房门。
大片大片的水渍在柔软的被子上泅开。
唇瓣的再次接触让原本稍稍平息下来的温度燃烧到更高的极致，这一次的林楚暮并没有再像之前一样放纵着任由她索。求，而是自己采取了主导的节奏进攻。润唇膏残存的甜香在空气中肆意交扯，从脖颈到锁骨都被染上了大片滚烫的绯红。
昏暗的光线将身影也勾勒得模模糊糊，但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能看清楚每一根柔软的丝和水雾迷蒙的双瞳。
她曾有几次在梦境中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双方的位置要颠倒一下。只不过她在刚刚尝试的时候就现采取主动要比想象之中更加劳累一些，因此在这样的时候只得稍稍耍点小心机，让姐姐来主导第一次的美好。
早就存在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生根芽的非分之想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回应，混沌中升腾起来的火焰让视觉都有些模糊，路朝晴百忙之中干脆腾出空隙去把灯光调得更暗了点，黑暗中能感知最清楚的还是彼此触觉传递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