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无数雪花纷至沓来,不由分说将人整个掩埋的窒息……
“这门……”
这种窒息感觉,让他脑中灵光乍现、瞬间茅塞顿开。
这屋子密闭,压根就不是给活人呆的,可供进出的门,也绝不会是“生门”。
他想明白了这种不适感的原因,也想明白了逃生之法,奋力抬手指了指,却立刻失去了意识。
他甚至来不及看清伍舒扬的神情,也不知道他是否看明白了自己的明示。
简明庶斜靠着在石墙,整个身子松弛下来,像一张曲线讲究的弓。他伸着修长的腿,黑风衣随意拉开,衬衣被平肩拉开,隐隐露出白皙瘦削的平肩。
微澜的黑柔软地覆在额上,整个人像是睡着了一样安详——如果忽略简明庶怪异微红的脸、和紧皱的眉头不计的话。
伍舒扬轻轻皱了皱眉头,有些疑惑地看着简明庶。他没听清简明庶的最后一句话,更不理解他为何忽然昏倒。
他不愿触碰陌生之人,隔着些距离,轻轻开口喊他的名字。
毫无回应。
伍舒扬眼神微变,他极快地扫了简明庶一眼,又环顾了四周一圈。这是一间严丝合缝的密闭石室,刚刚燃过一场较大规模的火。
一个有些可怕的念头爬上了心头。
他迟疑地伸手,探了探简明庶的鼻息。
微弱到几近停滞。
他立即以掌心覆上简明庶的心口。
缓而悠长,像清晨懒散的钟。
他的心脏力不从心的挣了几下之后,没了动静。
停跳。
*
稍稍早些时候,长乐和刘中回了半山腰的小木屋。素秋端着木盆,站在院中晾晒着衣物,刘中坐在木桌旁,焦虑地敲着桌子。
长乐站在铁锅前面,拿起勺子搅了一搅,还是看起来像白嫩猪蹄的“萝卜汤”。他叹了口气,不知为何,这汤看得他非常倒胃口。
“我说,”刘中敲着桌面,绷着身子坐在桌边:“你是拿定主意住这里了?”
“对啊。”长乐随口答道。
刘中很是烦躁,他开始用短短的指甲抠桌上的木头痕。这声音让长乐极其受不了。
“行了,你想说什么?”长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