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睡袍的严寒香,坐在书桌后面写着什么,她右手持笔,左手支撑额头,黑披散,像是一幅画。
顾然收回视线,紧贴墙壁,使劲呼吸夜间清凉的空气。
吞咽口水,他再次往书房内看去。
妖媚迷人的脸,天鹅似的脖颈,睡袍‘衣’字领口微微敞开,里面的景色似见非见。
顾然微微瞪大眼睛。
严寒香身体微动,他迅收回视线,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没听见脚步声。
他再次往里看去,原来严寒香翘起了腿,右脚在左脚上面,右脚上的脱鞋一晃一晃。
雪白的小腿,没入睡袍中。
他在黑暗中凝眸细看,眼神像蛇一样,要游入睡袍中,小腿、膝盖、大腿。
——不行!不能再看了!
顾然收回视线,闭上双眼,使出全力克制自己的欲望。
有一种错觉,血管中流淌的血,似乎都黏糊起来,带着重量。
分不清是海风,还是山风,静静地摇晃着阳台上的各种花卉与植物。
——走,走,快走!只要现在走,只要没被现,什么也没生!
好比国家保护动物,偷偷吃干抹净,谁又知道呢?
顾然走。出来。
抬起手,迟疑片刻,还是敲了上去。
“咚!咚!”
严寒香瞥他一眼,笑了。
放下笔,起身,走过来将落地窗打开。
“不是来偷窥的吗?怎么还敲门?”她双手抱臂,依靠在墙壁上,笑吟吟地望着顾然。
“如果我走了,这次偷窥成功,那下次就还敢,今天是您,明天就是隔壁邻居的阳台。”顾然低着头说。
顿了下,他道:“对不起,香姨。”
“今天吹什么风?”严寒香问。
顾然愣了,以为她在调侃自己。
一边思考调侃自己什么,一边先回答道:“应该是北风。”
“下次别站在上风口。”严寒香笑道。
顾然恍然大悟!
原来严寒香早就早知道他来了!
“回去,还是进来坐一会儿?”严寒香问。
“我”
“我就不留你了。”严寒香的笑意深了些,变成了打趣。
“。晚安。”
“嗯,晚安。”
顾然回去的时候,才现道路艰难,阳台对面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借力跳过来也就算了,这要怎么跳回去?
他又回头:“香姨。”
“干嘛?”严寒香语气略显不善,心咚咚跳了起来。
“我能不能走楼梯?”顾然弱弱地说。
严寒香一下子笑起来。
她让开身体,顾然连忙道谢,然后老鼠似的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