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女堪比校裙颜色的腹黑程度,这句话绝对是故意的。
一个女高中生,竟然敢调戏二十岁社会人!
“假正经。”谢惜雅又说。
这毫无疑问是堪比剔骨刀的一击,精准命中顾然的头盖骨缝隙,把他的脸皮剥了下来。
都怪这天气。
如果不变热,谢惜雅就不会知道他想看又不敢看的心理。
不知道多少枚球形闪电能毁掉太阳。
等等,既然变成龙,将来是否可以呼风唤雨,实现人工降温呢?
顾然希望这些胡思乱想能把温度降下来,可谢惜雅脱衣服的画面,像是一个不拿全勤会死的上班族挤地铁,拼命地挤进他的思绪中。
“内衣我没脱,可以转过身了。”谢惜雅说。
“日晒会让皮肤变黑,就算湿衣服不舒服,我想还是穿着比较好。”顾然拒绝。
“这是梦,比起晒黑,舒不舒服更重要——你还有工作,不转过身来可以吗?”
“除了晒黑,也会晒伤。”
“就当我穿的是泳衣好了。”
似乎可行。
顾然转过身,眼前是只穿了内衣,不,只穿了泳衣的谢惜雅。
内衣,不,泳衣是淡蓝色的,虽然衬衫与内衣之间还有一件吊带,可为了防止透光,内衣的颜色依然很淡。
内衣,不,泳衣相当精致,不用摸,只用眼睛去看,就知道非比寻常。
她的肌肤也如初雪,完美无瑕。
因此,她湿了的长显得格外显眼,明明是黑,却给人光艳的印象。
“顾医生,你忙,我去洗衣服。”她捡起地上的衬衫、吊带、裙子。
最近一直穿的黑色丝袜去哪儿了?
“你会洗衣服吗?”想到绝世美少女的身份,顾然这么问也合情合理。
“不会,但没关系。”美少女用一种乐观到天真的语气说,“如果是在现实,能怎么办就必须怎么办,可这是梦,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总觉得她在暗示什么。
谢惜雅笑起来,因为日光又变热了一点点。
真的只有一点点,反正顾然的体感是这样。
顾然继续削木头,谢惜雅走到海边,清洗自己的衣物。
考虑到当务之急,顾然优先做了一个晾衣架,眼前就需要,以后不管谁登岛,只要穿着衣服,也会用上。
好麻烦。
顾然本来还挺喜欢大海的,现在更喜欢了。
喜欢到想返祖,重新变回海洋生物。
晾衣架上的衣服飘动,两人坐在海边礁石上,眺望大海。
“顾医生,你不继续工作吗?”谢惜雅好奇地看了一眼堆积的原木。
“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决定看几个如何搭建木屋的视频再动手。”顾然说。
“上班的时候偷偷看吗?”
“下班之后睡前看!”
谢惜雅露出遗憾的表情,让顾然想起医生威胁护士给自己买奶茶的恶毒嘴脸。
“顾医生,卡夫卡的《变形记》是一种精神病吗?”
“那不是一本书吗?”
谢惜雅看向顾然,眼神里流露出的,不知是愠怒,还是微笑。
顾然眺望大海,海浪周而复始。
这拍打海岸的海水,真的如肉眼所见,是大海吗?还是生活中种种虚无,潮起潮落般反复拍打心灵?
顾然有很多思考,可都无法得知结果,什么样的人才能掌握梦境的规则呢?
说不定就像‘世上唯一不变就是一直在变’一样,梦境的规则是没有规则。
此外,顾然还关心一个问题:有了日光岛,能让庄静她们死后也能在梦境中永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