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放心,就算那萧峄没有死在当场,也坚持不了多久的……现在活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成武帝真是越来越昏瞆恣睢独断专行了,对那萧峄竟然偏爱至此……人都快死了,还给他找了三门亲事……可惜了……那三家的姑娘注定要当望门寡了……”,同样身罩黑袍的中年男子说道。
“这样也好……”
“否则,以她们的身份,主子想要迎娶也是极为不便的……”
“皇帝老儿想帮萧峄增加势力的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呢?”
“势力这种东西,谁不喜欢呢?”
“只可惜萧峄他也没这个福气!”
黑袍老者冷冷地说道。
“老先生……那……益州……”
黑袍中年人试探地问道。
“无事了……让他们继续……”
黑袍老者放心地说道,语气带着一丝如释重负。
……
而与此同时,一队黑衣人顶着大雪,策马狂奔,一直跑到了三十多里外,这才勒住马缰,跳下马来,扯掉马腿上的布条,翻身上马,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声音,显然都是久经战阵的好手。
这时,一人打马上前,担心地说道:“少将军,您的伤真的不要紧吗?要不然,我们还是等您的伤好了,我们再去益州也不迟……”
这人正是萧峄的贴身暗卫秦霜,而被他称为少将军的人赫然正是那位在所有人口中正在昏迷不醒、危在旦夕、搅得朝堂上下不得安宁的萧峄。
“我的伤不碍事。”
“兵贵神!”
“我放出的风声可以短暂迷惑他们一段时间,一定要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查清益州究竟藏着什么。”
“我相信这一次的益州之行,我们一定会大有收获……”
漫天风雪之中,萧峄长高束,一袭黑衣,清绝的眉眼冷静锋锐犹如出鞘的长剑,哪里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出!”
“驾!”
随着萧峄的一声清喝,一行人打马如飞向着益州的方向而去,不久便隐在了黑沉沉的夜色之中……
……
苏妙卿忐忑不安地在安昌侯府担心了好些天,生怕哪一天就听到萧峄死亡的消息,然后,成武帝迁怒她给萧峄的后背开了个洞,让她给萧峄陪葬。
就这么胆战心惊的过了小半个月,外面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生,苏妙卿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应该是没什么事了。
不管怎么说她又不是刺客,而她在萧峄的背上动刀子,也是为了救萧峄的命,若不是她下手及时,萧峄早就命丧当场了,哪里还能等得到黑甲卫来救?!
而且有平恩夫人这层关系,就算看在平恩夫人的面子上,成武帝应该也不会迁怒到她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