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见领头的黑甲卫变了脸色,心中更是得意。
如果不是皇上今天在泾国公府特意为萧峄设下了相亲宴,他们也不敢这么大胆的跑来劫囚车。虽然,现在劫囚车失败了,但是,只要他不死,就还有机会。
就在蒙面人得意之时,忽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从四季春外传来,“谁说本侯就一定会去泾国公府赏花呢?”
话音未落,便从四季春门口闲庭信步地走进一人,容貌昳丽,清雅矜贵,身披墨狐大氅一路行来,珍贵的墨狐大氅沾上了地上的血渍乌黑油亮狐毛被弄脏,看得人心疼不已,这人却毫不怜惜在意。
来人有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潋滟多情,可是,他的眼底却如冷涧深雪,毫无温度。
“东平侯!”
屋里的黑甲卫们见到男人立刻跪下参拜,连带着屋里的百姓也腿软跪了一地。
四季春里唯二站着的只有那个劫匪头领和苏妙卿。
苏妙卿也很想跪。
她现在很慌!
这个刚进来就让黑甲卫跪了一地的男人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虽然是在笑,看她的眼神更像是在看死物,冷漠无情。
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死活!
苏妙卿的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可是,她跪不下去。
她脖子上还有一把刀架着呢……
“萧……萧峄?!”
这个疯子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劫匪头领很显然没有想到本该在泾国公府赏梅宴的萧峄此时竟然会出现在这里,心中不由如坠冰窟,目眦欲裂。
“当然是……”
“为了抓你!”
萧峄笑了,可是,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
“你不能抓我!”
“我手里可有安昌候府家的小姐!”
劫匪头领宛如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般,恶狠狠地将苏妙卿挡在了身前。
痛!痛!痛!
脆弱的脖子在锋利的刀刃上来回摩擦,又一股温热流了下来,苏妙卿又惊又怕,美眸氤氲,泪珠盈睫,瑟瑟抖。
她要死了!
呜呜……
这个人千万不要再刺激她身后的劫匪了,否则,她的小命就要玩完了。
可是,无论是劫匪的歇斯底里还是苏妙卿的柔弱可怜,对那个男人没有半点影响。
“若真是安昌候府家的小姐,本侯可能还真得犹豫一下……不过一个表小姐……”,东平候萧峄浑不在意,语气凉薄得让人心寒。
苏妙卿双眼圆睁,不敢置信。
这个人还有没有人性?!
什么叫“不过一个表小姐……”
却见那个男人微微扬手,四季春内外的黑甲卫立刻“唰”地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一支支寒光闪闪的箭矢齐刷刷地指向了劫匪头领和苏妙卿。
只待男人一落手,就将两人射成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