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挺纳闷顾轻音怎么能容忍他住那么久,看来是与他在合谋什么。
难道是和他生日有关系?
周钦很聪明,一下就猜出来,不过他表面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跟着裴景泽去了。
路上,周钦的心情很紧张,他期待又不敢太期待,很怕兴奋过头会从高空坠地。
正值高峰期,车子走走停停,开得很慢,裴景泽暗中和顾轻音汇报情况,实时传递他们的位置。
他偷偷观察周钦,他看起来好像很淡定的样子,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在抚摸下巴。
这个无意识的举动应该泄露出了他内心的焦虑吧。
裴景泽打量着他,忍不住好奇地问:“周钦,既然你从大学就开始追轻音,那你读研期间,我怎么从来没有见你和她联系过?”
他一直对这个问题挺好奇的,但没有问过他。
在他和周钦同窗的那三年里,他一直认为周钦清心寡欲,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谁知道他心里还装着个白月光,而且那还是他的小。
周钦敲打着方向盘,想起裴景泽那会儿在宿舍和顾轻音和打过几次电话,他假装看电脑,却在偷偷听他们说什么,不由觉得好笑。
那几年他看似洒脱,却只有自己知道他是有多拼命地压抑冲动,才没联系她。
就在裴景泽以为周钦不会回答时,却听他散漫地说:“我坚信她最终还是我的,放她在外玩几年怎么了?”
裴景泽听他说完,差点没忍住竖起大拇指。
牛,太牛了。
“你简直到达了装。逼的最高境界。”
裴景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他了。
明明就是人家对他爱答不理的,却偏要装作一副自己掌握主动权的样子。
“你这人就是阴得很,那会儿我在宿舍吹牛说我有个多漂亮的小,给你们看她的视频,你当时是不是都想抱着手机舔屏了?还跟我装高冷呢。”
裴景泽一想到周钦瞒了他那么久就觉得牙根直痒。
周钦勾唇,无声一笑。
他并不知道在那之后他黑了他的手机,将那段视频从他手机里拷贝出来,移到了他的手机上。
那是他那几年唯一见过的顾轻音的样子,她染了红,依旧明媚生动,活得恣意潇洒,在这鲜活而张扬的年纪里无愧于自己。
只有他还停留在原地,一心只盼她回来。
想到往事,周钦的心情又开始澎湃。
那绝对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