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哈——”
“我去了,这味道,太上头了。”
房间内的人眼看着岑真的脸瞬间变得通红,而后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直直的向后倒去。
扑通!
岑真可能睡得比老乞丐更沉。
这可是七十五度左右酒精度的酒啊,一口直接将岑真闷倒在地。
为了蒸馏出七十五左右的酒精度,陈宁好几个晚上不睡觉,一次又一次的蒸馏提纯,才弄出了这么一小坛。
这是用来给老乞丐擦拭用针位置的皮肤,还有给针消毒用的。
千万不要认为陈宁是大惊小怪。
后世的他太清楚,在当前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下,没有抗生素,没有无菌技术,一旦伤口被细菌感染,再小的伤口也会溃烂,逐渐形成大伤口,严重者甚至会威胁生命。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
这是古代战争死亡率高的重要原因,很多士兵其实只是受了些伤,最后的死因却是伤口感染。
用烈酒将施针的位置擦拭干净,又给针灸针擦拭了一遍,陈宁开始用针。
他本以为麻烦的是准备工作,到了施针便简单额,因为他已经在自己的身上试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凭借他对身体的极致掌控力,怕是闭着眼睛都能够完成施针。
结果真正施针后,他现他错了。
拇指和食指碾住针尾,他娴熟的将针灸针缓缓刺入老乞丐的身体中那凝滞处。
结果陈宁现,针灸针即将到达位置的时候,他刺不下去了!
老乞丐身体内有另外一股力量作用在针上,陈宁面色一变,闭上双眼,手指微微颤动调整着针头的方向,在那股力量上试探。
不多时,陈宁的额头上便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宁哥有些不放心,上前一步刚想开口便被沈青竹一个眼神制止了。
沈青竹看向陈宁的眼神微微诧异,她能够看出陈宁手指在微微颤动着调整,不过这种调整却连宁哥都没有注意到。
这种控制力,如果习武的话,沈青竹敢肯定他绝对会一泻……一日千里。
终于,陈宁在那股阻力下,找到了一处空缺。
他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针灸针已经刺下,如他多次尝试一般,准确的落到了应该落到的位置。
陈宁仿佛听到了啵的一声。
手指一痛,针已经消失在他的手中。
眼前劲风袭来,耳边传来沈青梅惊慌失真的声音,“小心。”
陈宁下意识的仰头,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一刹那,如永恒一般漫长。
等到他定睛看去时,眼前是沈青梅颤抖的纤纤玉手,她手中是陈宁用的针灸针,针尖对着的是陈宁的眉心,眉心中间是一粒鲜红的血珠。
陈宁转头和沈青梅四目相对,只见沈青梅看向他的眼中满是惊慌。
刚刚的沈青梅爆了她越极限的度,但其实还是不能赶在针灸针射入陈宁眉心前拦下。
救了陈宁还有他自己,生死之间他的头部向后移动了大约三寸的距离,这三寸让沈青梅将针拦了下来。
平日里一副冷峻样子的沈青梅,眼中满是慌乱,捏着针的手兀自在抖个不停。
陈宁轻吐口气,心脏仍在砰砰的急跳动。
一片宁静中,床上的老乞丐慢慢坐了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看向陈宁问道,“你是不是扎我了?”
感受着眉心的刺痛,想着刚刚差点就见了阎王爷,陈宁没好气的说道,“你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