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吴国能够充分认识到“商”对国家的重要性,这也是为什么沈家捐银就能公堂不跪的原因。
摊开手掌将十一枚铜板又数了数,陈宁想着,男人还得有自己独立的事业!
自己毕竟是个假姑爷,哪天出了沈家,身无分文的自己没准还得去投靠那个老乞丐。
不过十一个铜板,能投资个什么?
陈宁皱眉想着生财之道,衣衫却忽然被人拽住。
陈宁见到一个书生端坐在桌前,桌上笔墨纸砚齐全,桌后书生的手正攥着陈宁的衣角。
那书生面色欣喜的说道,“兄台丰神俊朗,能否在此耽搁片刻,让岑真为兄台作画一幅。”
“没钱。”陈宁干净利落的说道,抬腿往前一迈,却没有迈动,衣衫还是被岑真死死攥住。
陈宁觉得有必要和沈青梅学两招,不然自己这柔弱书生在这险恶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处处都有人惦记我的绝世容颜。
岑真说道,“不用钱,岑真愿无偿为兄台作两幅画,只是希望兄台能留一副给岑真。”
陈宁诧异的看了一眼岑真,没想到在这个时代还有如此有商业头脑的人?
“你想用我的画像来招揽客人?”陈宁看着岑真问道。
心中想法被陈宁一语道破,岑真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是有这个想法。”
陈宁飘了,“来,画!”
……
画完一副后,陈宁扭了扭僵硬的脖子,对着岑真摆了摆手说道,“可以了可以了,这幅话你留着吧,第二幅算了吧,我这脖子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伸手将岑真画好的画拿起来一看,陈宁眉头一挑。
京华图书馆作为在世界上规模都排的上名次的图书馆,存书量可想而知,绘画方面的书籍,可以说从古至今,从内到外均有涉及。
陈宁这一看,便感觉岑真这幅人物肖像画,不简单。
画风有些粗笔放纵的白描,却又不尽相同,该是掺杂了自己的画风个性,粗狂中不缺细腻,洒脱之间又于细微处见精炼。
最让陈宁震惊的是,这幅画是一副有神的话。
陈宁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便看出了画中自己眼中那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活脱脱的将他等到后来内心的不耐表现在了画中。
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写实。
但是这也是当前画的统一缺陷,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岑真的缺点。
“厉害。”陈宁赞叹的点了点头,同时问道,“这样的一幅画,怎么卖?”
岑真将画笔轻置在砚台上,拿起一边的帕子擦拭下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说道,“一钱银子。”
“一钱?”陈宁一愣。
难怪岑真的摊位前门可罗雀。
一钱银子便是一百文钱,在吴国,十文钱能够买一斗米,十斗米为一石,换算成陈宁前世的说法,一石为59公斤。
这一幅画,便是59公斤的米。
能让一家人吃一个多月。
陈宁又看了看手中的画,坦白说,岑真的画值这个价钱,甚至要出这个价钱。
不过这种画,不适合在街上卖。
一是画起来时间太长,陈宁的脖子现在还是酸的;二是价格对平民百姓偏高,百姓有几个人能舍得用一钱银子来买一幅画;三是岑真自身的问题,如果他是当代大家或身居高位,怕是寥寥几笔便会让人趋之若鹜,蜂拥抢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