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矜厌开始处理鱼,凌止也没闲,转身去附近捡些树枝来烧。
地面有点潮湿,他只好挑找一些干燥的树,费力的从上面掰几根树杈,走走就有点远。
渐渐的他拿了一大把,正要往回走,余光看到不远处的树上有一个标志,位置很隐蔽,不熟悉的人几乎看不出来。
那是衡王府的暗号。
探子给他留的!凌止精神一震,到那棵树旁转了一圈仔细搜寻,最后在角落翘起的树皮中现一张纸条。
他放下树枝去拿,眼神一凝。
啼哭草被人一位商人的马糟蹋了,现在还剩最后一株。
呼,他微微松口气,还剩一株勉强够了,不过这也说明啼哭草距离他现在的位置很近。
凌止有了主意。
他抱树枝继续朝记忆中的位置走,没多大一会,就看到地图标注的那棵歪脖子松树。
松树下还长几朵蘑菇,五颜六色的非常显眼,可惜这里的确被马践踏过,地上一大片被嚼碎踩烂的草叶子。
凌止蹲在树底小心翻看,片刻,他看到了一棵形状特殊,只有一片圆叶子的草。
走过去轻轻将那片圆叶摘下,他放松了不少。
计划已经成功大半。
出来也有一会了,他抱树枝赶快往回走。
等回到河边,矜厌已经干净利落的将鱼处理好了,凌止对他烤鱼的技术没什么信心,但绝不会怀疑鲛人处理鱼的手段。
果然,剥皮去内脏和小刺,此刻白白软软带点透明的鱼肉相当诱人。
把找好的木柴放下,凌止拿出一个小小的香囊:&1dquo;我知道中午得在外面吃,还特意带了调料。”
说完他打开香囊,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调料,还有他刚刚混入的啼哭草。
豁出去了,要哭一起哭,省得矜厌到时候生气。
矜厌扫了眼那片圆圆的叶子,有些玩味道:&1dquo;应该会很美味。”
&1dquo;那是,”凌止扬起眉毛,把锦囊递给他然后去河边洗手,准备等矜厌不会弄时搭把手。
让他意外的是,矜厌的手法一开始生疏,但很快便找到技巧,利落的抹调料放盐,就连啼哭草也被均匀的放了进去。
随后他搭柴生火,全程没用凌止上手。
凌止也乐得歇,撑下巴看他,浓浓的烟雾升起,两人面对面在水边烤鱼,这画面跟他第一次让矜厌哭时非常像。
不同的是这次是矜厌烤,没当初凌止那么缺德故意弄烟熏人,而是调整方向,让烟雾随风从两人身侧飘过。
上次计划宣布失败,只是这次应该就能成功了。
两人谁也没说话,噼里啪啦的烧火声有浓郁的生活气息,此时是正午,阳光透过枝杈的缝隙一缕缕洒在他们头顶,颇有些唯美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