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好日子即将来临,然而鲛人之间斗争太过激烈,没过多久他就被其他鲛人嫉妒暗害,染上了重病。
主家自然不可能花钱为他治疗,他攒下的那几枚铜板根本不够,绝望的到处求人救命却无人帮忙,最后只能含恨死去,被一张破席子扔到郊外,一把火焚净。
戏曲演到最后焚烧鲛人,火光冲天,凄厉的哀曲震动人心。
凌止从小就被人说面冷心冷,性格又要强,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动容,就连上次吃那么辣的烤鱼都强忍着没流眼泪。
他这次本来也不打算看戏,只想大口喝酒赶快醉醺醺地睡过去。
可才演到开头,他就忍不住边看边喝,不知不觉看完了整部戏。
他有些触动,矜厌不也是这样吗?甚至因为银鲛人的身份过的更凄惨,连努力干活的机会都没有,被虐待了好几年。
好不容易翻身成为将军,又不知道被哪个手欠的男主偷袭杀了,死都死的憋屈。
如果知道是谁干的就好了,他还能拦一下,结果这么重要的剧情他居然不知道!
若是拦不住,矜厌岂不是要重蹈原著覆辙?
凌止心里闷的难受,一口一口地喝着酒,入口却都没了滋味。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矜厌。
模糊的黑暗中,矜厌苍白的皮肤几欲透明,细看泛着幽幽的蓝,一双竖瞳格外明亮。
他似乎早已对这些事麻木,台上的戏剧丝毫没有让他动容。
凌止怔怔地看着他,从没哪一刻,让他如此强烈的意识到矜厌并非人类,他根本不属于这里,而是被从小抓来强行关在这的。
原著里他一生那么短暂,所有痛苦都只是为了成全苏沫和男主们的幸福,如果换成他是矜厌,报复的会比他还过分。
凌止不知不觉眼眶泛红,眼睛酸的厉害。
然而他忙着替矜厌难过,却不知道有双竖瞳正意味不明地盯着他。
凌止美眸泫然欲滴,红唇沾了酒水后妖冶万分,淡淡的酒香混着体香在黑暗中蔓延。
他醉的连酒壶都拿不稳,透明的酒水顺着嘴角流下,一寸寸滑过优美的下巴和脖颈,打湿了衣领。
空气都染上几分诱惑。
台上烛光摇曳,斑驳的阴影映得矜厌瞳孔很深,他下颌紧绷,难耐的扯了扯衣领,伸手把凌止的酒壶拿过来。
他也不介意凌止喝过,仰头灌了两口,喉结滚动。
辛辣的刺激让他瞬间清醒不少。
此刻凌止见酒壶被他拿走,踉踉跄跄的把椅子挪的离矜厌近了点。
&1dquo;你&he11ip;&he11ip;别喝。”他想跟他说话,可台上还未落幕,曲声震耳欲聋,他刚开口嗓音就被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