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母亲打来电话说,上次家里安排的相亲已经提上日程,让他抽个时间和人家见一面。
相亲的事情叶北成倒是不太着急,可公司的事是迫在眉睫,叶北成在寒假前的最后一周,抽出了时间。
“这周末先不要过来了。”叶北成在走廊上遇见陈继风,“我要回趟家。”
这段时间,陈继风周末便去叶北成家补习。
“怎么这么突然?”陈继风问。
叶北成随意答着:“家里有点事。”
陈继风心中一惊,不安地问:“是相亲的事吗?”
叶北成笑了笑,按住他的顶:“小孩子,不要瞎问。”
陈继风垂着眼睛,不再说话。叶北成显然的态度显然是默认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叶北成走的当天下午,去陈继风家提车。
叶北成一边倒车一边想,他找个彻底能够存车的地方,不能总是麻烦陈继风,他这样想着,心里有了打算,准备过完年回来找个有停车位的小区。
车缓慢地开出车库,停在路边。
陈继风戴着帽子,站在街边,寒风吹打着衣襟,陈继风暴露在外的耳垂被冻的通红。
叶北成踩了刹车,将车稳稳地停住。
“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叶北成降下车窗,微微探着头问。
这些日子相处的多了,叶北成现陈继风其实并不是一个心思很深的孩子,心情好与不好有时候都明白的写在脸上,只是他的环境影响了他,让他的默不作声变成了不苟言笑,让他的少言寡语变成了不近人情。
仔细一想,陈继风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即使他是其他人口中名声差劲的差等生,可又能有多少的恶劣作风?
叶北成下车,扯下自己的围巾,将陈继风的耳朵和下巴围起来。
棉质透软的围巾携带这淡淡的香气,陈继风将鼻子埋在里面,忍不住地多闻了闻。
他越来越贪恋关于叶北成的一切。
声音,味道,笑容,混杂成贪恋的欲望。
“期末好好考试,考的好有奖品。”叶北成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
陈继风被勾起了好奇心:“什么奖品?”
叶北成说:“等你考完再说。”
陈继风点点头,闷声地“嗯”了一声。
叶北成上高回家,他没有先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季春的公司。
公司才进正轨,季春和谢昆忙的脚不沾地,如今有碰上了系统危机,的确够让人焦头烂额。
叶北成推开公司的大门,公司只剩下季春和谢昆两个人。
“找到了吗?”季春问。
谢昆叹了口气:“还没。”
“哎,”季春忍不住深叹了口气,“如果北成在就好了。”
叶北成笑着走上去:“我这不是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