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成这是微弱地说了一句:“有点冷。”
陈继风把被子掖的更紧了,把四处无孔不入的风全部挡在外面。
退烧药又加了一倍的量,叶北成含着药,嘴里苦,嗓子涩,水顺着喉咙滑了下去,药片只是被水融化了外皮,就是咽不下去。
白色的药片在唇缝中若隐若现。陈继风脑子里一个念头惊现,他心中有些犹豫,行动却丝毫没犹豫,低下头,他敷上叶北成的嘴唇,用力把那颗药片吹了下去。
双唇相贴的时间很短暂。
叶北成的嘴唇却很烫,烫他的心口暗自撩拨的火焰更加的沸腾。
陈继风舔了舔唇,后知后觉地回味刚刚转瞬即逝的炙热。
陈继风没有再出去。
叶北成一直呢喃着有点冷,陈继风脱了外套,钻进被自己里紧紧的抱住叶北成,双臂穿过他的腋下,他抱人包在怀里,
那股若隐若现的淡香徘徊在鼻间,陈继风嘴唇在他的肩肘上碰了碰,抱着人沉沉地睡去了。
天亮的时候,陈继风就醒了。
叶北成还在睡,尽在咫尺的气息温热缱绻,陈继风用力把自己脑子里浮现的昨晚冲动的行为摇晃出去。他伸手探了探叶北成额头的温度,温热的,一点也不烧,
挺过去了。
陈继风起床去煮面,昨晚煮的粥即使加了盐和香油依然不够可口,他想着面条能够好一些。
厨房传来烧水的声音,叶北成就行了。
烧了整整一天一夜,脑子是沉的,身体也很虚,就连整个眼睛,都像是费了全身的力气。
天刚亮,光线还很微弱,不刺眼。
床铺上另一边,明显有睡过的痕迹,他心头一惊,脑子瞬间就爆炸了。
“陈继风。”叶北成喊了声。
陈继风听见声音,就从厨房出来了,手里还拿着准备搅拌面条的筷子。
“你醒啦?”陈继风看见他就笑了。
这样“不施粉黛”的叶北成实在太鲜了,头乱糟糟地窝着,侧脸还留着淡红的睡痕,和平常精致得体的叶老师判若两人。
陈继风心中突然雀跃起来。
这样的叶北成,他见过。
叶北成掀起被子起身,脑子里乱呼呼的,总是觉得不对劲,喝药之前不对劲,喝完药睡了之后还是不对劲。
“昨晚我是不是?”他想问昨晚自己是不是磨人了?
可是这样的用词太亲密且幼稚了,只能停住了话语。
小时候他生病,最喜欢抱着母亲撒娇磨人喊着难受。
“昨晚?”陈继风想到昨晚一闪而过的亲密,微微红了脸,他害怕叶北成现,移开躲闪的目光落在另一边凌乱的床铺上,“昨晚半夜你又烧了,我担心你,就睡在你旁边了。”
他担心这个话题会让自己出现破绽,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吃饭吧,我煮了面条。”
昨天煮粥,今天煮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