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力气,连话都不想说。
陈继风他他推到床上,拿了体温计量体温,果然烧了。他看着面颊被烧的绯红的叶北成思索,这种状态下是根本没法去医院的。
陈继风突然想到自家楼下的诊所,小大夫都提供上门挂水。
他火去找人,把人带了回来。
小大夫打量着睡着的叶北成,直接开了两瓶药,和感冒药,并且交代陈继风人醒了一天三次的吃,切记油腻荤腥。
陈继风把小大夫送走。
叶北成还在睡着,陈继风看了一眼挂水的度,然后坐在床边打量着叶北成。
睡着的叶北成很安静,没有戴眼镜,整个眼睛局部的轮廓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微微高挺流畅的鼻梁线条,眼眶下有些黑的眼圈。头虽乱,可是黝黑又柔软,勾得人忍不住想去碰。
只是这么想着,陈继风的手就真的伸了出去。指尖轻轻的拂过叶北成的梢,盘旋在白皙透亮的耳垂边。
陈继风忍不住抿了抿嘴唇。
凉掉的油条和豆浆被他处理掉了,叶北成还在睡,他准备去厨房做一点粥,但他没下过厨,面对着厨房的厨具,真能傻愣在原地。
陈继风挠头,突然有点愤怒。
他捏着手机,只能打给唯一一个可以求救的人。
接电话的人不是王慧芳,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你找谁?”男人说。
陈继风语气很冷:“找王慧芳。”
“她在洗澡。”男人说。
陈继风心头簇起了一朵小火,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地面对母亲和其他男人乱搞的事实。
“那一会记得让她回我电话。”陈继风听见自己咬着牙齿的滋滋作响。
男人似是有些不满:“你哪位?”
陈继风声线寒冷彻骨:“你就是说是她儿子找。”电话是被蓦然切断的。陈继风害怕自己下一秒回忍不住破口大骂。
陈继风回到房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叶北成,他的呼吸依然平静,面上潮红褪去了不少,可能是在慢慢的退烧。
陈继风心情意外的被平复不少。
电话再次响起的时候,陈继风没有骂出口。
王慧芳问他找自己什么事?
陈继风心中讽刺道,这就是一个母亲多日不回家,面对儿子打来的电话说的第一句话?
真可悲。
可悲至极。
“白粥怎么煮?”陈继风尽量在克制自己声音中平稳的起伏。
王慧芳疑惑:“你在家吗?那陈九呢?”
陈继风冷淡地说:“我不在家。”
王慧芳显然注意他找自己的正事,又岔开话题问:“陈九回来了吗?”
陈继风闭着眼,呼吸沉重:“他没回来。”
“他最近有没有拿钱出去?”王慧芳打听道。
陈九卖矿的钱都放在私密地方,王慧芳一直想找到,她一直不愿离开的目的,不过不舍得那钱,她有权利拿到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