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皇上叫了她一声。
“嗯?”皇后应了一下,有些疑惑,本想起来看看,可却被皇上按着没动。
“没事。”皇上微笑,他只是想叫一声罢了。
怀里的女人是大永朝的皇后,是施家所出的嫡女,也是他的妻子,施晚棠。
他的身体早在现燕鸣琅之前,就已经开始虚弱了,若非如此,他也不可能松口要过继皇嗣,更是在现傅鸣琅后如获至宝。
如今,两年的历练下来,燕鸣琅已经初步掌握了朝堂,可这还不够,他不想自己的子嗣也被朝臣摆布,便就有了这次的重病不起。眼下诸恶已除,燕鸣琅登基再无阻碍,他便可以放心了。
太医说他只要省些心力,还能再活三五年。
剩下的这点时间,他想多陪陪自己的妻子。
天下之大,他想陪着在这宫中圈了半生的人多去看看。
第二日。
之前被传重病不起,好不了的陛下上朝,面色红润,哪里能看出病态。
诸臣心力一紧,再一看差不多空了小半的朝堂,想一想昨晚喧闹了一夜的京城,心力哪里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上朝,燕鸣琅出列,通读了端王晋王,还有二人党羽,十余位朝臣的罪状,上述众人心思叵测,意图谋反,窃取帝位。
一条条一件件都证据确凿,不容反驳。
看着这样的他,一众人忽然想起了两年前的一幕幕来。
这一年多的皇子太子当下来,他们差点就忘记了,这位曾经是断案如神的大理寺卿。
皇帝当堂处置,重者斩,轻者流放,参与其中的王室血脉贬为庶人,宗谱玉牒除名。
罪魁祸端王与晋王二人,赐死。
众臣应诺,无一人反驳。
紧跟着,皇帝又颁布了今日上朝的第二道之意,他要禅让帝位与太子燕鸣琅。
群臣哗然,立即阻止,等知道陛下身体不好后,也再说不出挽留的话了。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几日后,钦天监测出的吉日里,燕鸣琅登基称帝,接过了玉玺,奉先皇先皇后为太上皇与太后,封施秀盈为皇后。
于是,在东宫住了没多久的施秀盈,又收拾收拾,搬到了坤宁宫。
这座宫殿若论华贵奢美,那自然不及长春宫,可长春宫是太后曾经的居所,所以她在和傅鸣琅商量过后,就来了这里。
离太和殿不远,长春宫也很近。
她打的一肚子小算盘,还想着没事多去找自己姑母溜溜,可没想到,每次过去,都会撞上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