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那些?”周氏有些怔楞的看着施秀盈。
施秀盈略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你呀你。”周氏无奈,实在想不出,自家女儿怎么会有这个喜好。
“他倒也算懂事。”施敬循如是说。
周氏嗔他一眼,说,“他一个朝廷官员,任职的还是大理寺,无事说这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之事,怎么在你嘴里还得了懂事二字?”
“他和玲珑来往两年,都未曾泄露丝毫风声,这不叫懂事?”施敬循笑道,睨了眼施秀盈,又笑,“而且这所谓琐碎之事,不是玲珑喜欢的?那孩子,平时可不是喜欢关注这些小事的人。”
听他叫傅鸣琅为孩子,周氏立即明白他其实很是满意,不由瞪了她一眼。
在她眼中,所有对女儿意图不轨的,都很不顺眼。
安抚的看了她一眼,施敬循含笑问了些施秀盈平时的小事,就让她回院子歇着去了。
施秀盈也被这一早上的事弄得头晕脑胀的,闻言立即点了点头走了。
“我最看中的是,他是小儿子,而且,镇国公的老夫人,年寿不长了。更何况,他自己还有本事,有盛宠,而且身边清净,没听说过有什么恶行。”施敬循这才轻声说起了缘由,道,“想来你也不愿玲珑以后被婆母压在头顶,日子过的不舒坦吧。”
“不行了?”周氏微惊,立即追问,“可确定?”
施敬循点了点头,说,“我前些日子去拜见皇上,太医回禀时刚巧听见。”
眼中一动,周氏不由思索起来。
另一个院子,施瑜琼坐立不宁半晌,在收到丫鬟回禀,道镇世子夫人已经离开后,立即追问道,“世子夫人心情如何?”
丫鬟垂,老老实实的说看起来不太好,似有怒气。
不由自主的,施瑜琼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那傅鸣琅竟然对施秀盈有情思,更没想到的是,世子夫人明知道如此,还敢来求亲,她也不怕以后同处屋檐下……
不过那与她无干,这婚事没成,就好。
*
“跪下!”傅鸣琅回府之后,就被嬷嬷冷着脸直接引到了老夫人的房中,刚一进门,床上老夫人就哑着嗓子厉喝道。
一句话都不说,他直接跪下。
抬眼,世子夫人正坐在床侧,冷脸看她,越过她,可以看到面色红的不正常的老夫人正背靠软枕坐在窗前,一双眼睛几乎是恶狠狠的盯着他。
“你怎么敢,怎么敢!”老夫人将将说了两句话,就急促的喘起了气,可一双眼睛却丝毫未动,牢牢的盯着他。
“母亲身体不适,快叫太医来。”眼看着老夫人潮红的脸和亮的不正常的眼睛,傅鸣琅心中一惊,立即说。
“好啊,你这是在咒我死啊!”老夫人怒火更炙,看着傅鸣琅几乎像是要咬掉他一块肉。
“儿子不敢。”傅鸣琅不敢辩驳,立即认错。
“不许再去见那施秀盈,”老夫人气弱无比,说话都提不起劲,可这话的语气和意思却格外冷硬,说,“除非你想气死我,而且还是为了一个女人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