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儿也无法理解。
她想了想,皱起眉说:“她这是和席乐在一起了,心血来潮了?她怎么这么闲得慌。”
这想法和殷侍画一模一样。
“算了,还是别再说她了。”连宋可儿也觉得扫兴。
……
殷侍画虽然表面对俞凉的话不在意,泡完温泉,吃了东西,回屋子里早早地休息,在床上,她看着驰消,眼里却确实多了些东西。
她不玩手机,就那么看着他,驰消即使在打游戏也察觉了。一局玩完后,他不得不回看她,好笑地问:“你怎么了?”
殷侍画不答话。
驰消想了想,放下手机,将她揽到自己身前,在她唇上亲了亲。
殷侍画也乐得配合。于是如之前的每一个开头一样,这吻越来越深情。空气里开始有一些灼热的因子,她也出些细碎的声音。他手撑在她脸侧,看着她,她这次看他的眼也更深遂,长很温柔地散落在绵软的雪白的枕头上。他问她:“是不是俞凉跟你说了什么?”
殷侍画没回答,偏过头,他干脆俯下身,不轻不重地咬在她侧颈。
事后她忽然哭了,没声地哭了。
不是因为疼,也不是因为受不了或怎样。她搂着驰消脖颈,他好像被吓到了,但没来得及问,就被她给搂下去。她紧紧地抱着他,将脸深深地埋在他心口,哭,不停地重复说:“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驰消忽然觉得她很傻,也抱着她。
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怕我会离开你?”
殷侍画摇了摇头,又点头。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呢?”
才能让你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哭出来。
他起了些身,看着殷侍画红红的眼睛,还有她红红的鼻尖。
他捧着她脸,问:“我可以向你求婚吗?”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答案了。
*
那是个特别疯狂的夜晚,驰消带着她跑,跑了很久,跑到这幢别墅很远的北边,因为那里有海,海的另一头是雪山。
那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求婚,因为时机还不够,因为没任何准备,但是看到殷侍画哭,他就想让她开心。
他在海边蹲下身,拔了一根细长的草,量着她手指,给她绕成一个圈,扎紧。他就一直那样跪着,最后将草环套在她左手中指上,仰头,被风吹得眯着眼,看她还一下一下抽着的鼻尖泛红的鼻子。
他忽然也觉得满足,自下而上地看着她,问她:“这样可以相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