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是上课前休息的最后一天,天气又是如此阴郁,没什么穿透力的光线被屋内所有窗帘给遮挡在外。
八点钟,驰消自然醒,现自己几乎整个人都斜压在殷侍画身上,殷侍画倒很聪明地缩在他与枕头间的空间里,也算是个很舒服的姿势,头埋在他怀中,软软的一团。
他不动声色,缓慢、再缓慢地抽身,殷侍画倒也没受多大影响,大抵是真的太困了,然后抱着团被子,继续沉沉地睡着。
驰消去浴室洗漱,对着镜子,慢慢地想起昨晚的事。
那时候他面上看起来清醒,实际已有些晕。因为没有辙,那群准留学生都太能喝,估摸在国内时也天天这么玩,都练出来了,要么就是喝起来没有数,每次大型聚会几乎都这么收场,但他们下次又会觉得痛快,照喝不误,个别人即使喝得胃疼也不长记性,大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然后他终于清醒,想起昨晚殷侍画吃醋的神情。
她伏在他身上的样子,瞪得圆鼓鼓的看他的眼。
于是洗漱完很快回房间,房内因为没透光线而仍旧像晚上一样。
他撑在柔软的床被上,弯下腰身,看殷侍画的睡颜。
看她因为睡得很香而带着些潮红的小脸,最后还是没忍住,进被窝里,抱住她,在她细嫩的侧颈上半亲半咬。
殷侍画还很迟钝,眼睛也没睁开,覆下的睫毛倒非常好看,因为受到打扰而轻轻地颤动几下。
她下意识要翻身,但被驰消给按着,于是出些声音,没再动弹了。
她刚睡醒时浑身都是股甜甜的奶香味,被子里也是温热的。
驰消越来越得寸进尺,要入正题,殷侍画才睁开迷蒙的眼,但又是下意识地反搂着他,用刚睡醒时那种黏黏腻腻的声音跟他说:“我在睡觉。”
能感觉到驰消湿润的尖,刚洗漱完后清凉的气息,但她浑身都实在没力气,然后感觉到他滚烫的温度,听他在她耳边说:“你不用醒。”
并抚着她凌乱的头,跟她说:“乖。”
……
他这次非常有目的性,没任何拖泥带水,完事了就又进浴室。
殷侍画呼吸慢慢地平稳,在满是凌乱褶皱的床上辗转反侧,终于还是睡不着,很快下了床,推开浴室的门。
驰消在冲澡,她在盥洗台前洗漱,用毛巾擦尽脸上的水渍,才觉得清醒不少。
驰消正好冲完了,穿着宽松的白T和短裤出来,看着她问:“你要不要洗一下?”
殷侍画定格许久。
然后忽然到他跟前,将他抱住。
“干嘛?”驰消好笑地揉着她脑袋,问。
但殷侍画一直没说话,就那样抱着他,脸紧紧地贴在他心口。封闭且水汽氤氲的浴室中,无言的安静,却能感觉到两人的心跳都越来越快。驰消也觉得那股好不容易泄出来的燥,又不可抑制地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