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驰消问。
殷侍画没吭声。
“我怎么办?”他继续笑着问她,但这笑明显不如之前的那么走心。
“你不是要出国。”
“那我就这么,”驰消说,“被你划出去。”
“那你之后还回来吗?”
“那如果我不回来了呢?”
殷侍画光是听着这一句话,就觉得,心脏疼得难受。
可她的生日愿望,就是以后都想像今天这样地开心。
她好像真的一点都不想离开驰消。
驰消又是双手撑在床上,慢慢地靠近她,问:“你就没想过和我一起出国?”
殷侍画依旧看他。
两人相互对视了许久,是驰消先撤开目光,去关灯,说:“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我在那儿也是要先学一些课程,明年才申请院校……就算你真不愿去,退一万步讲,如果再和沈钦颜闹翻,那个公寓不是还在那儿租着。”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哪儿?”殷侍画问。
“不然她是怎么半夜把你给带出来的?去你家?”驰消好笑说。
“早点睡吧。”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驰消上了床,睡在另一边。
殷侍画一时看不清什么,有点想过去抱一抱他,但又因为刚才的话而变得很犹豫,于是紧紧地攥着被角。
如果想和驰消在一起,就真要等他从国外回来吗?但到时候会不会也变得物是人非,两人再没什么话好说。
万一他真的不再回来呢?
可他做出的邀请,自己一时好像真的有勇气去决定。
她对着驰消的方向,胡思乱想,视线渐渐适应了黑暗,才现驰消也在看自己。
她愣了愣,想用被子把脸遮起来。
但驰消掀开两人之间的被子,过来抱住她,就像抱住一个宝贝。
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沉沉的声音从殷侍画所贴着的、驰消的心口处传来。
他问她是同性恋,还是双。
殷侍画起伏了很久,才能做到平静些,告诉他:“应该是双。”
“因为我现,我好喜欢你。”
她说这样的话,整个人都忍不住轻轻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