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在胡闹吗?”
驰消却反问。
说这句话时,他托着脸,饶有味又像是极其认真地看着她。
殷侍画哑口无言了。
驰消继续用极其诱惑的语气说:“而且我不仅能让我爸妈同意,还能让你爸妈同意。”
“……什么?”
殷侍画越来越觉得,自己琢磨不透驰消这个人。
“那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驰消又开始欲擒故纵。
“别。”
“我愿意。”
殷侍画松了口,知道他逗她的小伎俩却无可奈何。
驰消则依旧托着脸,歪着脑袋看她,觉得她这个样子特别可爱。
“那好,我去帮你和父母说。”
“……”
殷侍画一脸懵逼地对着前面呆,好像怎么都反应不过来,驰消则继续看她。
他希望殷侍画永远都这么懵懵懂懂,天真无辜,无忧无虑。但一想到她此时的一意孤行和一腔孤勇都是为了另一个人,又觉得有些复杂和好笑。
*
又一个周末,跨年夜,殷侍画带驰消回了自己家。
薛鹤兰也回来了,殷振却不在。
殷侍画心里的复杂与忐忑简直难以描述。
别说谈恋爱了,忽然让母亲知道自己的打算,她觉得薛鹤兰会当场飙。
但相反,薛鹤兰知道了一件件事,还算淡定,至多只是有些惊讶。她很认真地听驰消说着。
这样的淡定,不像是装的,也不像是忍耐着等到之后再爆。殷侍画也不知道薛鹤兰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可能自从同意自己去艺术班,薛鹤兰就对自己放开了,愿意让自己在艺术这条路上搏一搏;也可能是,驰消真的太会讨长辈喜欢了。
他这样的男生,长得帅,家境好,虽然平时也挺不受束缚挺爱玩,但在长辈面前,在正事面前,他都是那种绝对靠得住的早熟的类型,会交际,甚至还能在饭桌上逗薛鹤兰笑。
然后他慢慢地跟她说殷侍画的计划,薛鹤兰当然没同意,但也没拒绝。
那个晚上,殷侍画煎熬地在客厅看电视,却什么也看不进,驰消和薛鹤兰在二楼书房里聊了整整两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