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们有看见殷侍画要表演什么吗?”
一众人都安静了,面面相觑,然后摇头。
“但她不是背了个琴包么?在教室准备的时候也没见拿出来,是不是不想让我们听见啊。”
“也可能是嫌我们太吵了。”一女生笑,“说不定我们走之后她就开始练了。”
“裴颜还以为她只会画画。”
“她也是真怂,不想表演不会去学生处找老师说一声么。”
“或者去找驰消。”
安静了几秒,又一阵笑。
“说不定她想呢?”又一人说,“她之前在学生会当干事,也不是别人逼着她干的。”
“也是。”
……
几人在欢声笑语里回班级,艺术班这节课恰好是体育,大多人选择在教室内自习,实际就是该玩什么玩什么,嘈杂散漫得不行。
裴颜正倚在一课桌上,见几人回来,立即来了兴,吹了声口哨,吸引几人的注意:“哟,殷侍画在你们后面表演了什么啊?”
几人就摇头:“不知道。”
“节目之间都隔开了,看不见的,裴颜。”
裴颜挺扫兴地耸了耸鼻子,又笑:“不会真上去画了幅画吧。”
几名女生相互看一眼,回位上去了,各自干各自的事。
就像达成了默契,要一起看一场戏,谁也没告诉裴颜殷侍画会乐器。包括之后的正式彩排,保密工作都做得和学校所要求的一样好。
*
圣诞夜演出的地点在学校运动场,可见校方对这次活动之重视,为了宣传学校在高考前的氛围有多“其乐融融”,为了演出的规模及效果,不惜将场所设置在室外。
作为观众,驰消本该一如既往,和于博衍等人坐到观众席,也就是运动场周围那一圈阶梯形位置,不仅方便打牌打游戏,还能少挨点冷风吹。
但当驰消听殷侍画说:“我报名的表演通过啦,我到时候会上一下台。”他简直惊呆了。
然后他就坐到运动场草坪的座位上。于博衍和任天无奈又好笑,但还是陪着他一起。
……
那个圣诞夜特别冷。是那种专属于南方的,特别潮湿且阴沉的冷。
坐在运动场正中靠前的位置,驰消鼻尖都冻得有些红。手里转着手机,也不好打扰殷侍画,感觉她可能在后台忙,他就百无聊赖地熬完了一个又一个节目,殷侍画节目还挺偏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