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的天,你鼻音怎么这么重,你感冒了么?”
驰消点头,那人就没再说了。
原来殷侍画没来上学。
一连到周五,殷侍画都没来,问驰消是怎么回事的人越来越多。
因为不只在老师眼里,在所有人眼里,殷侍画都是特别乖的学生,几乎没见她请过假。就算她平日里低调,但还是有如此多人在暗中关注她,所以她几天不来学校就特别奇怪。
驰消也不知道。但他总不能直说,因为很多人猜测殷侍画是被收了手机、面上挂不住,所以才不来学校的,他就告诉他们是殷侍画烧了。
那些人信了,开玩笑说:你们俩真不愧是情侣啊,那天晚上干嘛去了,感冒烧还带一起的。
……
但驰消并不知道殷侍画情况,生病只是用来搪塞学校流言的说辞。
他知道殷侍画没有手机,想着她会不会在家里用平板之类的登录微信,但……
经过那晚上,他又有什么理由再找她。
直到周五,他没忍住,去找了殷侍画班主任。
这招其实挺冒险的,但他豁出去了。
忍着感冒尚未痊愈的不适,在办公室和殷侍画班主任掰扯了半天,殷侍画班主任最后才松口,告诉他,是殷侍画自己不想来上学了,她也暂时没辙,让他有办法的话就先去劝劝她。
驰消没话说了。
“本来想约她家长谈一谈的,但她家长正好都在外地忙。”班主任无奈地叹了口气,喝了口茶,跟驰消说。
虽然驰消在学校出名,但看起来可以信任,她就这么跟他说了。
虽然怀疑殷侍画状态不对和早恋有关,但事到如今,她想去家访却被薛鹤兰婉拒,她自己也觉得机会渺茫,还是要让殷侍画先回来上学最重要,否则无故旷课会越闹越大,也只好先让驰消跟着帮帮忙。
最后她又象征性跟驰消说,高中这个时候,最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很多事等毕业了再说也不迟,还更现实,驰消都表面上配合着答应了,离开办公室。
他心思都在殷侍画上。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这几天是不是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在家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想上学,心情是不是挺糟的……总之怎么都不放心,他直接开车去了她家。
但来到殷侍画家院门口,远远地看着她房子,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
他按了几次院门的门铃,都没人应。
在车上坐了会儿,却觉得闷得不舒服。开空调不舒服,开窗也不舒服。感冒不仅没好,好像还往烧头晕的方向去展了,他干脆下车,在一片天寒地冻里伫立许久,不断被冰冷的空气所侵袭,倒能保持几分清醒和冷静;知觉渐渐被麻木,生病所带来的那份难受也就降低了些。
每一次呼吸,都能在几乎冻结的空气里吐出串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