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在医务室里待着呗。”一女生翻白眼,“不然还能没事似地回教室去上课么?也太变态了。”
“哈哈哈!”
“但他刚才那样子真挺吓人的。”
“我是说,驰消受处分的事,”刚开始问的那名女生叹了口气,“学校就没有领导去找他?就只联系了彭承的家长?”
“呵呵,联系了又有什么用,说不定人家家里能摆平呢,记什么过?影响考大学。”
……
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殷侍画都听着。
她觉得心里有点乱,然后第一次决定逃课,在下课铃响后独自前往学校医务室。
校医务室在这时很冷清。校医问她来干什么,她说一声“看同学”,校医也没拦。
她继续往里走,只有最里的那张病床帘子被放着,在床上休息的人正是彭承。他的样子果然特别惨,为了包扎半张脸,整个头都被纱布裹得像木乃伊。两个人对视一眼,彭承眼神复杂,殷侍画则径直往后院去,驰消果然正坐在花坛边缘,表情平静,看起来没打算回去上课。
现在南城开始入秋了,室外还是有点冷。
上课铃打响,殷侍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他身边站了一会儿。驰消看了她一眼,也没说话,殷侍画捏了挺长时间的手指,问:“你没事吧?”
驰消又看了她一眼,握住她手。
“你没事吧?”殷侍画再问一遍。
“没事。”
“那你能跟我说说……你干嘛打他吗?”
驰消没回答,但好像从阴郁凝固的情绪里缓过来些了,笑,揉着她手指,抬起头,看着她反问说:“你现在是在担心我吗?”
又摆出了那副逗她的样子。
这回轮到殷侍画说不出话了。
或者说,不想说话。
驰消起身,立即就比殷侍画高出一头来。他还拉着她手,飞快地俯下身,在她唇上亲了一口。
凉凉的,软软的,糯糯的,还甜甜的。
殷侍画被吓了一跳,但驰消紧接着紧紧抱了抱她,消除了这突然举动之后的尴尬。
松开她后,他也没再看她,拉她往外面走:“我送你回教室。”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殷侍画又懵了。
她沉默地跟在驰消后面,离开医务室。回到教学楼,已经开始上课的楼内特别安静,经过教室只能听见老师讲课的声音。她感觉被驰消牵着的手都没有知觉了,整个人酥酥麻麻的,还有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