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川像是擦完了,又问了声,“拍吗。”
许星尘慌忙点着结束录制,再切换到照相功能,“拍,再拍。”
然后在教室里换了几个地方,窗台,黑板,讲台,都进行了一通做作的摆拍才算结束。
在她拍完最后一张把手机收起来的时候,裴祁川靠着讲台,不紧不慢地开口说,“你知道现实和聊斋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吗。”
她有点疑惑,“什么地方?”
“聊斋里面书生不被勾引,是因为那书生一心只想考状元。”他指了下自己别在胸前的奖章,“我这种考了状元的,一心就只想娶老婆,懂了么。”
言外之意就是,别勾引我,我忍不住。
她这次没再迟钝,点头说,“懂了懂了。”
懂是懂了。
道理她都懂,但她不听。
许星尘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又踮起脚尖,不客气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下,然后惯例像个渣男似的潇洒走人。
“走了,状元。”
“……”
许星尘跟他并排走着,把换下来的校服还给学校的老师。
这会儿毕业照拍摄已经结束,还剩下几个老师在整理学生换下来的校服。
裴祁川上前的时候,那个老师抬头瞧了他一眼。
一个小时之前见他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下唇就破了一点。
和女朋友照相,照的挺狠的还。
老师笑了笑,也没戳破,接过校服的时候注意到上面还有一枚奖章。
川大附中给的状元奖章。
他这会儿看见才现忘了摘下来,正想说自己来取,老师就动手帮他拿下来了。
“你和我儿子一个班,所以我对你有印象,我儿子当年说你能考省状元的,是高考前几天状态不好,影响挥了。”老师把东西还给他,笑着说,“市状元也很棒,这个好好留着,当个纪念。”
他微微颔,把东西接过来,“谢谢老师。”
虽然他这把年纪叫人老师挺奇怪的,但他还是这么叫了。
因为一时间找不到别的称呼。
他转身的时候许星尘就站在她身后。
刚才那名老师的话她也都听到了。
不禁再次被这位裴同学的能力所折服,状态不好考呲了也能得个市状元,这得是什么天才。
她和裴祁川往校门口走着,忍不住问了句,“哎,当年生什么了。”
“我妈生病的事,查出来基本就没得治了。”他把那枚奖章拿在手里,语气轻描淡写,“没事,都过去了。”
许星尘看着他,感觉的到他对从前是真的释然了,也真的过去了。
她才接着问,“那你高考和平时成绩差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