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川皱着眉,想着怎么解决这些麻烦事儿。
直接把她带回自己住的地方好像,更不妥。
陈望山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卡里拿了一张给他,“这是我的,就在附近那盛佳酒店,我办的包月,还剩几天。”
裴祁川问了句,“那你呢?”
陈望山把剩下的卡都重再插回去,“我最近都回家。”
裴祁川接过那张卡,说了声,“谢了。”
他也是今天才体会到什么叫吃饱了饭脑子容易短路,当时居然认为陈望山说的是个不错的办法。
裴祁川带着许星尘去了那家酒店,刚进了大厅旋转玻璃门,就被人给拦下了。
保安大叔看着他,指了指醉的不省人事的许星尘,声音很大地喊了声,“这,什么情况?”
保安大叔拎着棍子,仿佛他要是说来干些不正当的事,那边马上就会抡起棍子把他打出去。
裴祁川正在想怎么能用最简单的语言把话说明白,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保安大叔喊得那一声声音太大,还是在外头走那一两百米,吹了冷风。
许星尘瞬间清醒了不少,睁开眼就看见周围环境像是在酒店,而自己正被某个人扶着。
这场面……
很难不让人多想。
她手比脑子反应快,连人都没看清,就狠狠推了身边人一把,“你谁啊。”
她手上用了不少力,不知道拽到一个什么金属质感的东西,也被她一下给扯掉了。
许星尘踉跄两步,也算是从某人的臂弯里出来了。
地上“咣啷”一声,让她回过神来。
掉在地上的是一块款式很老的手表,仔细看看还有点眼熟。
她缓缓抬起头,看着跟前这男人,愣了好一会儿。
裴祁川?
刚才一句“你谁啊?”让保安大叔彻底变了脸色。
连带着看向裴祁川的眼神都从怀疑变成了鄙夷,许星尘那一句话,无疑是把保安对他“色胆包天不法狂徒”的猜想给实锤了。
许星尘足足跟他对视了能有十几秒,才后知后觉的蹲下身,把那块表捡起来。
表面上那块玻璃裂了两条明显的缝,仿佛伸手一摁,就能掉下来似的。
她依稀记得,这块表是他母亲的嫁妆。
许星尘一下子也慌了,酒醒了大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去找修表的修好再给你吧。”
裴祁川也没吭声,余光能看见周围有人正往这边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