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儿,陈望山也觉得挺可惜的,叹了口气道,“哎,你晕血那毛病,还没好啊。”
忽然被陈望山这么一问,他还真没注意过,“不知道,可能好了,也可能没有,这和平年代,也不那么容易见血。”
陈望山想起当年的事儿,依然是很惋惜,当年大学的时候,他,裴祁川,还有另外一个,他们三个都是学医的,关系也最好。
结果临近毕业,裴祁川忽然得了晕血症,一点血都见不得,那会儿见了血,走不了几步就能直接晕过去。
有这毛病,手术室他是根本就进不去了。
毕业后裴祁川出去走了几个月,最终还是接手了家里的企业。
而陈望山在南川医院急诊部门干了一段时间,干了一年实在熬不住,高强度的工作任务和作息不规律,让他选择了回家,安逸的背靠大树好乘凉。
至于三个人里面的另一个,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而裴祁川当年突然出现晕血的毛病,跟这件事也多少有些关系。
想到这些,陈望山沉沉地叹了口气。
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裴祁川像是没注意他在这儿深夜网抑云,喝了口杯里的酒,皱了皱眉,“你不如给我倒一杯汽水得了,这也太甜了。”
一句话把陈望山从网抑云里拉回来,立马切换到不要脸模式,“甜甜的酒配甜甜的我,怎么,不好喝?”
裴祁川看着他,顿了几秒,感叹几个月没见,陈望山没皮没脸的本事涨势惊人,“要不是晚上没吃饭,我估计直接能吐出来。”
“不吃饭你来喝什么酒。”陈望山愣了愣,然后掂起靠背上的外套,催着他,“别喝了别喝了,走走走,吃点儿再回来。”
裴祁川也没说什么,跟着起身。
这附近开着一排排饭馆儿,有些生意好的都得排队。
裴祁川走到清吧门口,远远朝着对面看了一眼,就立即打消了吃饭的念头,“你吃了没,你吃了的话就算了吧,我也不饿。”
“谁跟你说在这儿吃了。”陈望山瞧了他一眼,“开车了没。”
他点了下头,“开了,但是我刚才喝了一口,不能开。”
陈望山笑的跟捡了什么大便宜似的,“我没喝,那走吧。”
裴祁川不知道他要开去哪,也懒得问,直接从口袋里把车钥匙摸出来给他。
没问的后果就是跟着陈望山去了一家农家乐。
陈望山一路开着往郊区走,连路边的灯都暗了不少。
跑这么远,就为了吃一个农家乐。
终于到了地方,裴祁川刚下车,陈望山就读懂了他脸上写满的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