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听在耳中,若有所思般的点了点头,撩了一把湿漉漉的丝,将头全部撩到了后面,露出了光洁的前额。
往前走了一步,与蓝桉站在一个水平线上。
蓝桉微怔,他不知道林深要干什么。
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很不对劲!
这不是他想看见的画面,平时这个时候林深早已经低垂下了眉眼,倔强的揪着衣服,一副隐忍到极致的模样。
虽然不会答应他的这些要求,但是也快为难地哭了。
他喜欢看他哭。
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得狂?
诧异还在眸中,下一秒蓝桉就听见站在自己身边的少年抬起了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跪、你、妈!”
“!”
“好,林深,算你有种,这是你自找的。”
气的要死的蓝桉二话不说,急走两步,一个拐弯,伸手推开了允诺程办公室的大门。
门开了一条缝隙,身旁的林深极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
告状就告状,谁怕谁。
这种垃圾组合、垃圾队员,老子还不想干了呢!
什么允老湿,是谁啊———
心中翻涌的不屑还没有翻滚完,林深决绝的偏了一个头,不屑的目光扫过屋内,却在移开的一瞬间彻底定格。
自此一眼,无法自拔。
惊鸿一瞥,怦然心动。
事已至此,啪啪打脸。
什么叫做初恋脸,这就叫做初恋脸!
视线前方,一位少年坐在轮椅之上,靠在窗户边,背对着阳光,与光同尘,厚重的毛毯盖在他的腿上,腰部往下全部被遮住,将人的视线无端端的拉到了他的腰腹。
纤细的一弯,乳白的衬衣系在裤子里,干净整洁却也无比凌冽。
像是没入花瓶的白色荼蘼,翠绿含刺的枝干插入琉璃净瓶中,只留花繁香迷在外。
宛如美丽与灭亡的共存体。
他闭着眼眸,轻微蹙眉,戴着插线耳机。
白细的耳机线顺着优美的脸部线条垂在两边,浓密的睫羽自然垂下,仿佛坠在人的心头。
黑、唇浅,下巴与唇部之间一窝沟含着冰。
略带一点病态的静坐,听着身边的助理汇报工作。
纸片人的美好,你想象不到。
林深的喉咙突然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