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看懂图纸嘛。
不过,面对一千人讲话,稍微扩音一些就足够了。……
不过,面对一千人讲话,稍微扩音一些就足够了。
“咳咳…”
再度清了清嗓子,旋即,关麟就丢出一句让台下一千名部曲都为之一愣的话。
——“诸位,你们好啊,我就是你们口中那个不懂武艺,武库不给兵器、铠甲,还跟你们的‘二将军’剑拔弩张、所谓外行人领导内行人的关麟!”
关麟的开场白足够劲爆。
这话脱口,一千部曲都懵了。
“……”
敢情…这位关四公子一直在偷听呗,作为统领,偷听部曲说话?还能这样?
关麟无所谓,他反正也不是他老爹那种光明磊落的人。
当然,这世道光明磊落的人往往死的很惨,反倒是类似于曹操那样心狠手辣的人,或者关麟这样“猥琐育”、“不浪”、然后当“老六”背地里偷偷阴人的人活的很好。
不过…
随着关麟的话脱口。
他当即就注意到眼前的这一千部曲中,有一个熟人——糜阳。
就是那个糜芳的儿子,精通于《九章算术》,执着于“鸡兔同笼”问题的糜阳。
——『糜阳?怎么在这儿?』
不等关麟琢磨清楚。
糜阳已经开始大声吩咐:“四公子来了,都列好…”
说着话,他就替关麟将这一千部曲给整好队形。
作为糜芳的儿子,这些糜家的部曲还是听他话的,一个个迅的列好。
倒是训练有素。
关麟心头嘀咕着。
——『果然是糜家部曲中的精锐呀!这次,子方叔是大出血了吧!』
刚刚念及此处…
糜阳朝关麟拱手,“四公子,今日家父有公务在身,不能亲自前来,特令糜阳将此一千部曲交接给四公子!”
讲到这儿,糜阳顿了一下,俨然他还有话说,却…是戛然而止。
关麟伸手示意,“糜公子还有话,不妨直说,我跟子方叔那是‘一条船上的蚂’…啊不,我跟子方叔是过命的交情,糜公子不用顾虑,有话直说。”
糜芳拱手,这才坦露心胸,“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只要你请的,我都许。”关麟表现出了他豁达的一面。
“在下也想跟在关四公子身侧,鞍前马后,时时聆听教诲…”
说出这番话时…
糜阳微微咬唇,他不由得想起,今早时,他与父亲的对话。……
糜阳微微咬唇,他不由得想起,今早时,他与父亲的对话。
那时候,糜阳见父亲正派人迅的集结精锐部曲,心知必定是要交付给关四公子。
他忍不住去正堂求见父亲。
“——父亲大人,孩儿可否成为这一千部曲中的一员。”
糜阳问出这句话时,糜芳是惊讶的。
他没想到,他的儿子…竟会放着糜家这么大的生意不管,放着养尊处优的日子不过,让他提出…做…做什么关麟的部曲?
这像话嘛?
这可能么?
“吾儿是病了么?”糜芳连忙又是摸糜阳额头,又是拉他的手,他以为糜阳病了。
否则,这行为完全不能理解啊。
可糜阳说出了他的理由,“父亲是知道的,孩儿一门心思都扑在那‘数学’上,以往孩儿自诩将《九章算术》中的知识倒背如流,各种算法,运用如…”
“可…可唯独与关四公子较量了一次,关四公子只出了一道‘鸡兔同笼’的问题,孩儿做出答案,却方才现…这只不过是答案之一。”
“孩儿沾沾自喜的答案,放在关四公子眼里只是十几种解法中的一种,直到那时,孩儿才明白…何为大海不可斗量,论及对数学的了解,孩儿与关四公子相比,差太远了,就像是萤烛之光比肩浩日,那就是一片寸木比肩山林…”
“关四公子对数学的运用深不可测,做其部曲,这是孩儿…是孩儿唯一能够接近他,向他讨教数学学问最快捷的方法…故而孩儿没病,孩儿只是一门心思扑在这数学上,孩儿望父亲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