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合都没有,王老五就被她给收买了,真不知道给他们儿子灌了什么黄昏汤。
王老五也是不争气,没见过女人吗?被女人花言巧语的就迷糊住了。
抽到一半,烟叶子没有了,王老头更觉得不爽快,现在日子不好过了,一文钱当两文钱的来花,以后怕是连烟叶子都买不起了。
这是什么糟心的日子!
早知道当初,不赶姜氏母子他们几人,现在他岂不是躺在屋里财,当那太上皇老爷?
走出去,村里人谁能不敬他几分的?
哪像现在像条丧家之犬,去哪里都不欢迎他们一家,最后只能在山空空里搭棚过生活,连亲生儿子都势利眼,不认他们……
真正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也不像马王爷长三只眼的,当初是怎么想的,一个女人几个崽的,能吃得了多少,就是百般看不顺眼,如同横在心里头的一根刺。
现世报啊!
王老头想到这里,直抽自己两大耳括子,又反手给了王刘婆子两大耳括子,这个婆子在其中也功不可没的。
王刘婆子被抽得莫名其妙,也不敢吭声儿。
心里却骂道,肯定是儿子不回来认他,心里头不舒坦,打她出气呢。
个死老头子!
***
建房的材料66续续的送到了。
都堆在姜家门口的场子上,王老五回来了,大大的给姜莲珠分担了一些活计,家务活以及建房子的事情,王老五都是来者不拒,姜莲珠把方师傅画好的宅子设计图,拿出来给王老五看了看。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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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