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何办……
刚这么想着,就见王老五不动声色的抽开身去,把王刘婆子往旁边推了推,“娘,您别哭了,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么?”Μ。miaoshuzhai。
声音清冷。
面无多大的表情。
王刘婆子愣住,这要是老四的话,她要是搂着他一顿哭儿啊,定然感动得和她一起抱头痛哭起来了,哪像老五这样把她往旁边推的?
随即看到了后面施施然出来的姜莲珠母女。
王刘婆子咬牙切齿道,“五儿,你昨天就回来了,怎么不去找爹娘去?是不是被这个贱妇给拦住了?这个贱妇心肠坏透了,教坏了我们老王家的种不说,还说你死了,她跟我们老家没有关系了,和我们断绝了关系,五儿,你千别被她给迷惑住了,爹娘生养了你一场,你要是还有孝心的话,把这个贱妇给休了,带着大宝他们回归我们老王家去!”
三宝替姜莲珠说话,“呸,坏……婆子,休……你!”
她还小,不知道休是什么意思,既然王刘婆子这么恶狠狠的说姜莲珠,肯定不是好话,她就原样奉还了。
王刘婆子气得仿佛要站立不稳了,被老三媳妇扶住了。
老三媳妇插言道,“五弟,你听听,这几个孩子可都是你的种啊,现在都被姜氏给教得不成样子了,目中无人,目无长辈,五弟,你回来得太好了,都指着你回来正家风,教好大宝他们几个崽崽,要不然这样下去,就完了……”
姜莲珠不说话,就看王老五的态度。
昨晚上她可是问过他的,今天要是被王刘婆子她们这番一作戏,就改变了心意,就要来指责她,那么,对不起,这个什么鬼相公夫君的,她不认!
乡亲们倒是想为姜莲珠抱不平,生怕王老五被王刘婆子一家人给说动了。
却听王老五开口了,“娘,三嫂,你们也不用在我们面前说这些了,我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是你们先把她们母子几人赶出去的,大宝二宝三宝也一并儿赶了,还骂他们是野种,这是你们做得不对在先,既然把我妻儿都赶出了家门,那我也就认为是爹娘你们不要我这个儿子了,所以,我就没有去找爹娘你们,断绝书都给了我妻儿,我也是她们一房的人,也相当于是给了我。”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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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