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刘婆子吓得后退了好几步,她身后是老三媳妇,也是心虚的很,一脚踩到了门槛上,身体不平衡就要摔倒,下意识的伸手一抓,刚好抓到王刘婆子衣服后摆。
婆媳两人双双摔倒在门槛上,后脑勺都摔出了一个大包。
姜莲珠道,“看吧,这断掉的桃木剑对你们有效,说明你们俩才是妖孽祸害!你们俩才需要驱邪崇。”
众乡亲们看得哄然大笑。
这时候,王家村的里正疾步而来,“你们又在胡闹什么?”
王刘婆子连忙告状,“里正老哥,你来得正好,我们家老五媳妇她被水鬼精附体了,我请了神婆来收拾她,奈何她道行高深,把神婆打将出去,还想打杀了我们……”
里正老叔怒斥道,“人家拿着桃木剑都没事,怎么会是被水鬼附体了?你们老王家是不是吃多了?整天不知道安生,天天上门欺负一家孤儿寡母做什么?”
老王家人闹了一个大没脸。
王刘婆子不服,“里正老哥,你这话说得差了啊,什么叫不安生,欺负她们孤儿寡母的?她是我们老王家的媳妇,这是我们自家人的事情,顶多算是家务事。”
姜莲珠不客气地接道,“我们都被赶出了家门,早不是一家人了,你脸那么大,还想管到我们娘几个这里来?谁是你媳妇?谁是你们家人?再上门来闹,我照揍不误!”
老王家人都面红耳赤的,王刘婆子还梗起脖子不认输,“你敢!分了家,我也是你婆婆,你敢打我试试!”
姜莲珠就不兴有人和她来这一套。
一脚踢过去,王刘婆子踉跄出好几步远,滚到了旁边的杂草丛里。
“哎唷,哎唷,媳妇杀婆婆啦!”王刘婆子杀猪一般的叫唤起来。
里正看不过眼了,“都行了,别闹了!像什么样子,丢人现眼,老王家的,赶紧把你们娘扶回去,不像话!”
王刘婆子此时也豁出去了,“里正老哥,吃了姜氏送的饺子,这就帮她们说话啦?她们大逆不道的,没有孝道你就不说啦!”
里正老叔脸一黑,直直的盯着她,“你这是怀疑我办事不公了?我身为王家村的里正多年,谁说过我的不是?你王刘婆子是第一个,行,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和你一个妇道人家多说了,让你们家王老头来见我,我们王家村是留不得你们这样整天只知道搅屎的祸害了。”
说完一甩袖子,回头就走了。
现场所有人都是一静!
里正老叔头一回在大庭广众之下了火!
还要把老王家赶出王家村!
这下,王刘婆子算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别看里正平时和气好说话的,人家可是里正啊!是官府任命的,也是村里自古以来,传下来的位置,位高权重,她是气得糊涂了,才一下子把心里话给嚷了出来。
冷汗都冒出来了。
王老二与王老三也唬住了,他们这一趟没治住姜莲珠,反而被姜氏打了一个半死不说,还得罪了里正,这是亏大了。
回去之后,爹肯定要打罚他们。
王刘婆子呆了那么几瞬,赶紧抽起自己的耳括子来,“里正老哥,我老婆子说错话了,我老婆子自己煽自己,里正老哥,您听我们解释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您不与我这个妇道人家计较,叫我这张嘴胡咧咧……”
啪啪的自煽了好几个耳光,里正老叔头也不回的去了。
老王家人哪里还顾得上再找姜莲珠耍泼耍赖的,一家人愁眉苦脸的回去了。
那古神婆子见主家都走了,她也悄摸摸,捡了她的破铃,又回身望了望姜莲珠手里的断剑,咬牙切齿的走了。
今天这个买卖亏大了!
早知道这小娘子这么能打,她就不该接了这活儿。
亏了一半的银钱事小,影响了她古神婆的名声,事大了。
得想个说法,把这件事情圆过去。
还有老王家,根本没跟她提这个姜氏这么能耐,被她们坑了,她不能便宜了她们……恨死她们了。
热闹散去。
卢婆婆留在最后,她担心道,“王刘婆子是坏到死,她这样说,以后里正老叔怕是不会再管你们的事情了,要避嫌。”
大宝也略有些后悔,他去请了里正爷爷来,没想到害里正爷爷被骂。
只有姜莲珠无所谓,“没事,我们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摆平,老王家人再来我直接揍出去就是了。他们全家人来,我都不怕。”
这次里正老叔要是不来,她肯定会把他们揍得哭爹喊娘回去。
卢婆婆说,“可到底,你名义上还是他们老王家的媳妇,王老头阴险,当时把你们母子几人赶出门,对外却说得是分家,分家了,他们还是你的公公婆婆,你们快饿死了不管,现在日子稍有起色就开始打你们主意,真不是人,要不,给你再说个人家改嫁,改嫁了就跟他们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