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斯特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等待着。
等到木偶再度出现,埃斯特在黑暗中绽开一个微笑。
苏晚晚醒来的时候想要在自己床上打个滚,再舒展一下四肢。然而刚滚到一半,就忽然现不对劲。
迷迷糊糊爬起来,现自己睡的床小了一半,装饰好像也大变样了。
难道是她睡着的时候托纳斯给她连夜重装修房间了?
恰在她茫然四顾时,房门被人推开,小个子的麦克斯冲了进来,看见她醒了,麦克斯高兴得蹬掉脚上的鞋爬上床,坐在苏晚晚对面就眉飞色舞地比划起来:[安琪拉,你们家被烧了!昨晚好大的火!警察都来了!还有你们以前那家孤儿院的修女也来了!他们都在下面,我们快去看!]
这是麦克斯长这么大见过的最热闹的事情,要不是被妈妈叮嘱上楼看看小伙伴醒没有,她才舍不得放弃看热闹而跑上来呢!
哪怕不能开口说话,苏晚晚都感受到了麦克斯的激动急切。
虽然搞不懂为什么睡一觉,家就没了,苏晚晚还是忙在麦克斯的指导下穿上小伙伴提供的衣服,跟着麦克斯一起跑下楼。
楼下果然很热闹,既有警察也有消防员,还有社区里其他前来围观了解情况的邻居。
阿比盖尔修女和朱莉迪修女也在,阿比盖尔修女身边还有一位陌生的冷酷男人。
看见苏晚晚,朱莉迪连忙过来蹲下身抱了抱她,看起来有些后怕:“安琪拉,幸好你们都没事,天啊太可怕了,这简直匪夷所思。”
现在想想,埃斯特在孤儿院里并没有呆多久,反而跟安琪拉和比利两个孩子一起相处的时间更久。要是在此期间埃斯特犯病伤害到两个孩子
朱莉迪修女简直无法想象。
同时她也十分自责羞愧,要不是那天她叮嘱安琪拉和埃斯特相处,好好做朋友,或许安琪拉也不至于在被领养时提出想跟埃斯特在一起。
如果没有埃斯特,安琪拉现在一定生活得很好。
苏晚晚看了看现场,塔纳托斯和比利正在被几名警察询问做录,埃斯特不知道去哪了。
问了朱莉迪修女才知道,埃斯特被单独带进凯特家的房间里进行询问。
同时,也知道了埃斯特原来真的不是九岁小孩子这种不可思议的事。
“这件事还是布朗先生现不对劲,他说他学过儿童心理学,觉察到埃斯特的表现有些奇怪”
在朱莉迪修女的讲述中,身为领养人的塔纳托斯在与埃斯特的接触中现了不对劲,而后就是暗中查访埃斯特的过往。
期间阿比盖尔修女也现了埃斯特似乎与几起伤人事件有关,特意打电话联络塔纳托斯。
两边一对接,有孤儿院这边的帮忙,很快就追本溯源查到了埃斯特的来历。
原来她根本就不是九岁孤儿,而是从一座叫做萨朗院的精神病院出来的,她本身已经是33岁,只是因为身体患有罕见的荷尔蒙失调症导致身体始终长不大。
“目前警方已经调查到她与沙利文一家,也就是她前养父所在家庭的失火案有关,萨朗院那边也派了人过来配合调查。”朱莉迪修女简单说了一下,而后皱眉:“之后她可能会被遣返回俄罗斯,不知道以后她会不会还有机会假装小孩子去害人。”
另外有一点朱莉迪修女没说,因为怕给年幼的孩子留下终身心理阴影。
就在昨晚,埃斯特先是给布朗一家下了安眠药,而后就是纵火,也正是这样的手法,让警方确定一年前沙利文全家遇害与埃斯特有关。
好在布朗先生早就对埃斯特有防备,才能及时带着家里的孩子们逃出来,又及时叫来了警方。
不久后,埃斯特被铐着双手带出来,脖子上手腕上日常从不拿下来的蕾丝项圈手环都不见了,被遮掩的伤痕也就暴露了出来。
她看起来状态很暴躁,看每一个人的眼神都透着无尽的恶意与凶狠,仿佛她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头嗜血的野兽。
围观的邻居们纷纷在她的视线逼迫下惊吓到后退,唯独塔纳托斯和比利对她凶狠地逼视无感。
塔纳托斯轻飘飘划过她,如一阵风划,仿佛她的存在丝毫也没有入他眼的价值。而这阵风,却永远都会为了一个人而停留。
埃斯特顺着他的视线回眸,果然看见了那个全世界最讨厌的安琪拉!
当塔纳托斯带着笑意从她身边掠过时,埃斯特忽然歇斯底里地大喊:“托纳斯·布朗,你这个恋童的大变态!你对安琪拉的龌龊心思别以为没人现!!”
哪怕知道这个看起来才九岁实际上已经三十三岁的埃斯特是个精神不正常的人,可这样惊天的罪名还是让人群出了一阵骚动。
就连警察都忍不住侧目,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过分俊美年轻的塔纳托斯。
身为当事人,塔纳托斯面色如常,头也没回,只是走到安琪拉面前弯腰问她:“肚子饿不饿?的洗漱用品都在麦克斯房间洗手间里,有没有用?”
正被埃斯特的虎狼之词震惊到瞳孔地震的安琪拉反应过来,猛地捂住嘴摇头:糟糕,没洗脸没刷牙就跑出来了!丢脸丢大了!
另一边,这样都没能让他多看自己一眼的埃斯特失落极了。比利上前,认真对埃斯特说:“埃斯特阿姨,你自己龌龊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对吗?我也看出来你在勾引托纳斯,还嫉妒安琪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