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时候没觉得,等听到克莱尔这么学出来,苏晚晚后知后觉现这话实在够肉麻的,脸一红,扑过去就趴在她背上挠她腰肢,“哎呀你学我?你学我?还学不学?!”
两个女孩儿笑着滚作一团,在双人床上用枕头幼稚地玩起了枕头大战。
隔壁独守空房的艾利克斯听见大笑声,扁扁嘴继续对着电视打游戏。好嘛,在家玩游戏就算了,好不容易跟女朋友出来玩还是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玩游戏打时间,真是有够悲惨的!
艾利克斯衷心祈祷托纳斯能早点回来,然后霸气地带走他家亲爱的妻子,好把克莱尔还给他。
虽然私底下暗搓搓如此祈祷,第二天艾利克斯还是跑前跑后照顾两个女孩儿,做足了闺蜜双人游的背景板工具人。
两天一夜的游玩很快结束,最后一天的傍晚,三人一起悄悄溜去墓地,给同学老师们送了一束花。
这次他们三个人相约出来玩,除了放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出那天是18o航班失事周年,学校搞了个什么周年纪念日,作为唯三的幸存者,苏晚晚他们三个人都是被重点邀请的对象。
想也知道到时候他们如果出席,将会面临多少记者的追问以及各种言。
这不是他们想要的。
所以三人一起跑了出来,玩一场,告诫自己要享受现在得之不易的美好人生之外,也一起追忆纪念一下那些逝去的同学老师以及朋友。
残阳余晖下,墓园里一片寂静,偶尔有乌鸦的叫声稀稀拉拉传来。
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叫做“死亡”的冷寂。
站在比利卡特托德他们几个人的墓碑前,艾利克斯沉默了许久,才在克莱尔安慰的拥抱下缓过来,笑了笑,揽着她叹了口气:“我没事,只是有时候会想,如果当时他们能再坚持一下,或者我早一点”
或者他早一点牺牲自己,或许死神就会跳过所有人,让大家都活下来。
不过这种想法他自己也知道太单纯了,到现在他对自己美好的生活都有种不真实感,乃至总觉得死神会随时随地突然再找上他,然后用精密的“意外”带走他。
克莱尔能理解他这样的感受,因为她与他从来都是感同身受的。
从墓园出来后,艾利克斯想要去喝一杯。二十一岁才可以进酒吧喝酒,所以目前只有十九岁的艾利克斯所谓的喝一杯就是去水吧喝点带酒精味的饮料,不过他一直觉得这样说更酷。
幼稚的追求酷的男孩看起来很难过,苏晚晚决定让出空间,让他亲爱的克莱尔姐姐好好抚慰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你们去吧,我准备去接我妈妈下班。”
对于精力旺盛又贪、欢的年轻男孩,没有什么是心爱之人的身体安慰不了的。
咳,好吧,这是克莱尔跟她说的,苏晚晚也就心里偷偷嘀咕一下,可不敢真说出口,怕被sun到下不了床。
有时候过分神通广大的丈夫总让苏晚晚怀疑对方在自己身上安了窃听器。
布朗先生最近有事飞去了埃及,布朗太太接到女儿的电话说要来接她下班,自然是高兴万分。医院里从来都不缺少病人,苏晚晚到的时候布朗太太不在办公室里,她的助手说对方正在上手术。
“大概还需要二十分钟左右结束,是个小手术。”助手笑着给苏晚晚送来一杯高糖高奶的咖啡,显然对她的口味很了解。
苏晚晚道了谢,就在布朗太太的办公室里随便走走翻翻。助手显然对各种手术都很了解,说了二十分钟就确实没多说没少说,刚到点办公室门就被人风风火火推开了。
身上还是蓝绿色套装的布朗太太带着大大的笑容率先给了女儿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甜心,很高兴你能来。”
哪怕组建了小家庭,在妈妈这里自己都是个小可爱。苏晚晚说话的声音都软糯了好几倍,抱着布朗太太的腰蹭蹭她的肩膀,拉长了语调回复:“我也很高兴见到妈妈,我好想你啊。”
布朗太太心都要软成一团了,又抱着女儿一顿揉,怎么也爱不够似的。
“这次去玩得开心吗?听说前天你差点遇到泊莉亚高公路的那场特大车祸?”
苏晚晚诧异:“妈妈你怎么知道的?”怕父母担心,加上自己也没出事,苏晚晚可一直瞒着没说的。
转念一想,就明白肯定是托纳斯了。
看女儿嘴都撅起来了,布朗太太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揉了揉女儿脑袋,布朗太太一边换衣服一边说:“对,是托纳斯说的,可把他紧张坏了,又知道他再啰嗦的话你该生气了,就打电话来我这边,拜托我有机会说说你。”
说起来也是好笑。
刚开始她跟丈夫对托纳斯算不上多感冒,只能说是尊重女儿的意愿吧。那是个看起来有些冷峻的男人,说是绅士如英国人,却又带着德国人的刻板严谨。
这一度让夫妻俩很是担心,怕女儿本就腼腆,只在熟悉的人面前活泼一些,万一再被这个年轻人压一压,岂不是更活泼不起来了?
却不想人家比他们当爸妈的都还宠得厉害,看起来高高大大冷酷严肃的一个年轻人,在女儿面前却是硬气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明摆着是被欺负得抬不起头来的那位。
虽然有点抱歉,可事实就是,布朗先生跟布朗太太对这个年轻女婿都更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