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出门的布朗先生其实也没去公司上班,而是去走访吊桥事故幸存者的亲友,想要更详细地了解一下。
不是他们俩迷信,而是这一切实在太巧合,太相似的。
都是提前预知到事故生,都是有几名幸存者,那么之后的走向,还会相似吗?
更糟糕的是,今天早上的闻里增加了一名在酒吧里离奇被失事飞机残骸砸死的黑人,恰好对方就是吊桥坍塌事故中最后一名幸存者。
如此诡异的巧合,说只是单纯的偶然,谁能相信?
苏晚晚乖乖呆在布朗太太怀里,偶尔撒撒娇,用亲昵的言行抚慰她惶然的心情。
在她这个年纪还会这样幼稚撒娇的可没几个,当然,愿意接受她一切并为之喜悦的父母,也只有这对父母。
苏晚晚很庆幸自己稀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是他们。
母女俩腻歪了半晌,到晚上时家里的气氛好多了,在外奔波了一天的布朗先生看见妻女笑盈盈一起为他准备晚餐,满心的愁闷也变成了振奋。
哪怕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死神,他也要打败那个混蛋,保护好他的甜心!
苏晚晚是在第二天忙着做小点心的时候接到黑斗篷酷哥电话的。
今天的他倒是没有再穿能够遮住大半张脸的黑斗篷了,而是一身黑色修身的衬衣西裤,看起来格外正式。
也越显得他肤白貌美大长腿,一双碧蓝的眼睛也多了几分明媚。
大概是因为今天见面是在室外,有阳光加成?
“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联系我。”苏晚晚跑得额头冒出一层细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钻石似的光,一双黑眸也闪亮清澈,此时正带着笑意望着他,眼里也只倒映着他。
这让塔纳托斯心底开出一朵快乐的小花。
“当然,因为我”塔纳托斯垂眸,抿着唇角再抬眸专注地凝视着她:“因为我担心你。”
哎呀,欧美人就是大胆奔放。这话要是搁在华国,已经是需要考虑说话对象以及说话氛围的台词了。
不过每天都被父母朋友说爱的苏晚晚倒没自作多情,笑着道了谢,又把衣服并一盒饼干递过去:“那天谢谢你,还有,我刚烤好的饼干,本来还有纸杯蛋糕的,但是我怕你会不喜欢太甜腻的口味。”
毕竟看起来酷酷的,低头咬着奶油的样子,苏晚晚觉得有点为难她的想象力。
“你如果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你做。”
末了,苏晚晚还带着点小心机暗搓搓预约下一次见面。
“谢谢。”塔纳托斯接了饼干,有点不想接衣服,可也知道它就是今天得以见到她的理由,如果莫名其妙不要的话,反而会显得很奇怪。
因此接得有些慢吞吞的不情不愿,“我喜欢,纸杯蛋糕听起来也很棒。”
都不用尝,只要是她做的,必定都是他喜欢的,就像她这个人,只是看一看,心底的花就摇曳荡漾起来。
看他迫切接过饼干的样子,好像是个爱吃的,苏晚晚双手背在身后晃着肩笑眯了眼,“那我下次做的时候多做一份。”
昨天忙碌一整天,已经做好全方位准备的塔纳托斯按捺住激动趁机说:“谢谢,我一定都喜欢!如果做好了你就打我电话,我过来取!”
为了吃的,黑斗篷酷哥不仅说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甚至还迫不及待地留了家庭住址。
苏晚晚拿着小卡纸看了看,等了半晌没等到后续,不由抬头睁着大眼睛问他:“嘿,嗯,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不然我打电话过来万一接到电话的是你家人,我都不知道该说我找谁。”
难道说,我找爱穿黑斗篷的酷哥?
已经很久没有跟人交换过名讳,从始至终都忘了这事儿的塔诺托斯眼里显出些许窘迫与懊恼,好在他的珍珠女孩儿看起来并没有生气。
“你叫我托纳斯就好。”至于完整的真名,是不可以念出来的,虽然他无比期待能从女孩儿口中听到自己的名讳。
“托纳斯?”托马斯小火车?苏晚晚噗哧笑出声,再看他,总觉得这个名字也透着一股可爱来。
倒不是苏晚晚故意笑话别人名字,毕竟她自己的名字也让她小时候雷了好多年。在她原本所生活的华国里,安琪拉第一反应就是王者农药,然后就是翻译过来的意思太囧了。
天使什么的,意义很美好,但是有点类似“太白金星、玉皇大帝”的了。
塔纳托斯不明白她笑什么,不过她是在笑就好,还是对着他笑,那就更美好了。
他也抿着唇,唇角微微上扬,碧蓝色的眸子里也荡起几分浅笑,只觉得时间凝固在此刻,看着她对他笑就很美好了。
当然,他是个贪心的家伙。
所以他不可能真的让时间冻结,因为他想要更多的甜蜜。
苏晚晚觉得这位酷哥也并不是很高冷,说不定就跟克莱尔一样。她伸出手,憋着笑正儿八经地说:“你好托纳斯,我是安琪拉,很高兴认识你。”
塔纳托斯唇角动了动,暗自将掌心在裤侧擦了擦,努力镇定着握住她纤细柔软的手:“你好安琪拉,我是托纳斯,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今天真是值得高兴的一天,不仅见了她,不仅跟她说话了,不仅得到了她亲手做的饼干,现在还牵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