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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护着她?!”
就算金城郡君一副受伤需得人安慰的模样,邹子文完全不顾忌,反而问:“你可知你与池掌柜有何区别?”
金城郡君没想到邹子文会这样问,道:“怎么又扯上池掌柜了?”
“池掌柜从不去练武场那边。”
“她不是体不好吗?就算出了院门也只在附近走走。”
“她边的人,包括偶尔来的秀秀姑娘,也绝对不会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一眼。”
“你什么意思?”
“你知道庄子太多事,若是离开庄子,只有死路一条。”
金城郡君连手指都不扭了,双手撑在案上视着邹子文:“你想说什么?我是官家亲封的金城郡君,你还想杀了我?就为了这么一点小事?!”
邹子文并没有被金城郡君吓唬住,“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甚至比楚玉知道的更多,你要不要试一下你那个皇叔的心思?”
“他为什么要杀我?就因为我知道这些乱七八糟不知所谓的东西?如果我告诉你,就算我整里在庄子上转悠,也什么都不知道,你信吗?”
“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官家信不信。”
邹子文的语气一直如一潭平静的水一般,没有半点的水纹。
虽然赵祯仁善的名声在外,金城郡君也不敢用自己的命去赌。
金城郡君按在案上的手指已经泛白,她看着邹子文的眼神暴戾而又狠毒:“你想让我去与那小蹄子道歉?我宁愿死!”
邹子文的眼神这才有了些许变动:“我让你去给楚玉道歉,你在庄子上胡作非为,让她为此心,你难道没个说法?”
金城郡君“欸?”了一下,傻愣在当场。
与方才怨毒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邹子文的耐已经告罄,站起道:“‘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金城郡君应当是听过这句话的,你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戏,不过是骗骗相信你的她而已,若是有本事,便想想该如何利用你所能利用的一切,将阻挡在你面前的人给碾掉。你若愿意留在庄子上便好生收敛,若是再犯,我敢保证,你死了也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异样。”
往邹子文与金城郡君说话虽也冷淡,却从来没有让她如此胆颤的感觉。
金城郡君颤声问:“你想做什么?”
邹子文已经走到门边,闻言也不回头:“你若是如此下去,最多只能作为一个家族利益去联姻,然后继续在不知是谁的后院里磋磨一生,从生到死,你会变成你最讨厌的那种人。”
金城郡君一听,将案一掀,跳起来跑到邹子文面前拧着他的襟口怒目切齿道:“你以为你很了不得,能随意指摘我的一生?就算我在后宅里算计又如何,到死我也是宗室女,比你们这些人高贵到不知哪里去!”
邹子文抓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掰,金城郡君的手便不由自主松开。
“你比许多人都要幸运,因为你遇着了楚玉。”
说罢不等人反应过来,便直接离开,徒留金城郡君失魂落魄地站在正屋门口。
太阳正烈,阳光将金城郡君的影斜斜的钉在屋子里,却也驱散不了她心底的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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