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耍流氓。盛枳想。
可她是被动的那一方,根本制止不了。又或许,她并不想制止。
大脑懵懵的一片空白,可又能清晰地感知到少年将她囚禁在椅子上吻着。风声不止,温度攀升。那些穷尽厮磨和欲念的吻在脸颊上一寸一寸落下来。
想与她热吻到风停。
他们也真的吻到了风停。
人在缺氧的时候大概率是会有些神志不清的。比如说盛枳现在就觉得自己头晕的厉害。唯一的感知就是少年将她抱了起来。
她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枳枳。”
盛枳懵懵的,眼尾泛着自然的潮红,“……嗯?”
只是那一刻,盛枳清晰地听见陈赴野的搂着她凑在她耳边,悄悄地,轻轻地,干哑的嗓音含着慵懒而眷恋的笑意:“我爱你啊。”
盛枳整个人都懵了,她愣愣地用纯粹的眸子看着陈赴野:“你干嘛现在表白呀?”
陈赴野勾着她的腰,垂下眼睛看她的样子有些痞:“想说就说了,又说不腻,这还要分时间?”
“是吗?”盛枳睁着一双懵懂又干净的眼睛,随即伸手搂上陈赴野的脖子,眉眼弯着含着笑意看他:
“那陈赴野,我也很爱你,很爱很爱哦。”
女孩的声音细长,绵软,声线像夏日清潭里沁出的水滴。陈赴野看着她,浑身的血液都翻滚了起来,他忽然低头低低地笑了两声,呼吸有些沉:“艹,盛枳,现在就想娶你。”
盛枳摇头:“不行,我就算已经答应嫁给你了,也还得再等两年。不对,我是不是应该矜持一点……?我还是再纠结纠结再嫁吧。”
盛枳还在说着什么,陈赴野却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伸手勾着她的腰,越抱越软,越抱越上瘾。
两年太久,他一刻都不想等。
盛枳疑惑,干嘛非得这么着急宣誓主权?戒指都已经戴过了。陈赴野低头吻过她的耳垂,声音低到只有盛枳一个人能听见:“因为想上。你。想疯了。”
盛枳愕然,她皮肤白,脸红起来尤其明显,就像是雪团子上抹上了诱人的樱桃酱。她面红耳赤地推搡着他:“不行,你说不碰我的。”
陈赴野微喘着气,“没说现在。”
女孩被吻过的耳垂潋滟着水光,几乎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她羞红了脸:“那你先放开我。”
“不放。”
风声不止,此刻或许再也不会停歇。他说,“不碰你,帮我。”
*
高考后的暑假在闲暇中度过的很快。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九月末,京海市虽然已经迈入秋季,但夏日的余热还未散去,空气中处处散着燥热的气息。
报道的这一天,明日高悬,万里无云。
身着红色小马甲的学长学姐们脸上艰难地洋溢着要被晒到融化的笑容。
盛枳左右看了看,欣喜地戳了戳陈赴野的手:“这里好漂亮呀,比一中大太多了。”
何止比一中大,比她前世上的那所三本学院好上太多了。
红墙绿瓦的高大简直,浓重的学习氛围和友善的人。
不是理想的终点,而是大学四年的起点。
陈赴野一手揽着她的肩,一手拎着盛枳的行李箱:
“是啊,小老师以后就在这里安心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