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赴野看着盛枳,扣住她的五指后笑了笑。
其实他的愿望还是那一个:
希望枳枳做一辈子的小公主,开开心心。一辈子得偿所愿。
*
模拟考的成绩是在两天以后出来的,学校这次改卷很松,也或许是为了鼓励学生的自信,题目也容易了很多,班上这次的本科率又上升了一点几。
盛枳这两次的成绩都稳居在第一,她终于松了口气。
按照这个状态去参加高考,应该不成问题。
陈赴野的状态也很不错,比上次的分数又高出来三十多分,依旧是稳定在二本线以上的水平。
倒计时上的数字一天天减少,从两位数飞快地降到了个位数。
这几个的忙碌简直让她忘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之前因为沈汗良要出狱而来找陈赴野麻烦的那批男人。
但也就那一次后,那批男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盛枳去问陈赴野,陈赴野沉默了好几秒才:“沈汗良已经出狱了。”
盛枳诧异:“出狱了?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
这会轮到盛枳沉默了。
三个月前,也就是陈赴野在中芜市打黑拳的那段时间。
盛枳问的有些犹豫:“他……有找过你或者陈姨吗?”
陈赴野淡淡地阖下眼皮:“没有,但他找过我妈。”
他打黑拳回来那阵,去过墓地里看陈梦绾。
却意外地现在陈梦绾的墓碑前放了一捧新鲜的百合花。
陈赴野听陈梦绾说过,沈汗良年轻时就是靠百合花追的她。
而在悲剧生的那天,家里桌子上正好插着百合花。纯白的花瓣上沾了猩红的血迹,从原先见证两个人爱情的美丽、到现在悲剧的凄惨与诡异。
陈千柔也是因为那时起而讨厌起百合花。她来看姐姐,带的从来都是艳丽的红玫瑰。
因此陈赴野看见那束百合花,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沈汗良。
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翻滚了起来,带着浑身都在怒气地颤抖着。
他将那捧百合用力地撕碎然后用火烧成了灰烬,依旧不甘心不愿作罢。
一束花能表达什么?可怜兮兮的歉意,太可笑,太讽刺。
不过是鳄鱼的眼泪,假惺惺。
他痛苦地阖上眼,真希望沈汗良在监狱里关一辈子。
……
“阿野?”
察觉到陈赴野有些不对劲,盛枳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指,“你走神了。”
她咬着唇,神色有些紧张,“你别怕,如果他再次来扰乱生活,我们就报警…”
陈赴野面色苍白地回神,看着身前的女孩,揉了揉她的头,“枳枳。高考以后,陪我一起去见见我妈吧。”
盛枳有些错愕,她之前不是没想过去看看陈赴野的妈妈。
但又怕有些唐突,也不想去戳陈赴野的伤疤,于是于情于理也就没有再提。
她抓住少年的手,应道:“好,我们一起。”
陈赴野双目猩红,将她拉入怀中抱着:“枳枳,别离开我。”
他只有她了。
盛枳安慰地拍了拍他的后背,淡淡地笑着:
“你说什么呢,我当然不会离开你了,未来那么美好,我们会一直好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