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赴野没能躲开,被勒住颈脖后很快便难以呼吸,只能用空余的手侧击。台下哄声一片,不少人跳起来往他们的身上扔酒瓶子。
酒瓶子里带了酒,刚好砸在壮汉的脸上,酒水哗啦啦地洒了下来,离奇的是酒瓶子竟然没破。
陈赴野身上也被砸了,瓶子碎了,手臂上很快挂了血条。
壮汉怒了,愈加脸色凶横地加紧了力道。
陈赴野浑身都窒息地难受,血液确实全身都翻滚了下来。
千钧一间,他眼疾手快地接住一个酒瓶,反手就猛的朝壮汉的脑袋上一把抄了过去。
脑袋毕竟不是铁做的,酒水混着碎裂的锋利的玻璃渣子,黏糊糊的血迹也跟着落下来。
壮汉的整张脸都糊了,视线更是受阻,捂着头整个人跌在了擂台的绳上。
老八满意地笑起来。
这小子还挺懂变通。
这地没有裁判,观众就是裁判。
没有规则,观众就是规则。
观众见挂了血,自然兴奋,巴不得再来几个酒瓶子助助兴。
陈赴野喘了口气,没有给壮汉逃脱的机会。趁着这时再次袭击了过去。
壮汉被狠戾的拳砸的脸都肿了,牙也掉了两颗。跟上一个瘦子一样,鼻子也彪了血。
没过一会就动弹不得,最后只剩下一张嘴会喘气。
几个男人上来把壮汉抬了下去。
毫无疑问,这场的胜者是陈赴野。
少年穿着一件染了血的t恤,手臂和脸上都是划痕。他喘着粗气,额前的碎沾了汗,垂落下来后将眼底的阴鸷和狠戾分割,身上透着一种可怕的沉冷和桀骜。
老八从人群里挤过来,扒着擂台的绳子招呼陈赴野,展开笑颜:
“今天就定一场,就到这,下来吧!”
陈赴野迟疑地看他一眼,但还是掀起擂台绳跳了下来。
老八推搡着他,脸上止不住笑:
“咱九哥今天高兴,对你满意的紧,这场再给你提点分成。
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还是这个点过来。”
陈赴野“嗯”一声,虽然不知道痰老九卖的什么关子,但明显也不想继续再这地方多待。
几个身材丰满的女人嗔笑着围上来,陈赴野避开她们转身就拎了外套就离开。
等回到旅馆时,已经将近是凌晨一点了。
江航没有睡,正满目忧愁地在房间里踱步。见陈赴野回来,眼睛都彪了泪:
“卧槽卧槽!你他妈终于回来了!你说丢下我就丢下我啊!”
陈赴野掩饰着手上的伤口,眉间蹙着:“又不是不回来了。你怎么还不睡?”
“我这不是担心你!”
江航其实知道陈赴野当时丢下他的原因。
那么危险的地方,能不去当然是最好的。
“你身上怎么样?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上去跟人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