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简简单单是心魔的问题。
祁纵也有心魔,起疯来的时候也是六亲不认,谁也招架不住,但是从未像这般痛苦。
总不至于祁纵的心魔是对于别人,而他宁剑的心魔就是朝着自己使劲儿吧?
这也未免太坑人了吧?
在问道令和问道令鉴的共同安抚下,宁剑神智都清明了许多,许多此前没有现的蛛丝马迹也都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尤其是那几道从祁纵身上延伸出来撩拨自己的手触手。
“如果我没有感知错了的话,那触手上面的气息正是禁阵的气息,而且还是……”
“外阵。”
没有等宁剑说完,祁纵就开口打断了宁剑的话,并且补全了宁剑未说出口的意思。
这下子轮到宁剑沉默了。
他没想到祁纵竟然是连遮掩都懒得遮掩一番,直接承认了这件事情。
“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祁纵挑了挑眉,“如果你还有刚才的记忆,应该能记得你方才轻佻的模样才是,而且你知道吗,这个模样我可不是第一次见了。”
祁纵的笑容之中带着戏谑,听的宁剑直接是红了脸。
他又不傻,这其中的关系自然是想的明白,在联想一下这些时间点内生的事情,想必就是那次在后山他头痛欲裂的时候,祁纵见到了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还趁机炼化了外阵。
只不过照祁纵的意思,这段上一次见到他那如此轻佻的人格时,那人也是调戏了祁纵一番?
怎么可以这个样子!
明明连他可都没来得及下手,那个东西凭什么——等等,他为什么要来得及下手?
宁剑身体僵了僵,满脸不可置信的回想着自己方才说的话。
看来他真是病了,病的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祁纵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宁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似乎是在做着什么剧烈的思想斗争。
要说他以前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宁剑如此好玩儿的一面呢?
不过这也没准有可能他见过,只不过是在他犯病时候,就算真的见过他也什么都记不得了。
越想祁纵越是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毕竟那个可以说得上是宁剑心魔的东西很明显与他之间熟稔的很,指不定这里面有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祁纵越看就越觉得开心,只可惜这开心还没有持续多久,宁剑那边就仿佛是已经挣扎完了,不仅如此,他的脸上还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只见宁剑当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脸上,看了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在出小极境的时候,你直接与我分开,不仅仅是因为归根究底,你是代我受过的原因吧?”
祁纵闻言脸色骤然冰冷下来,目光不善的看着宁剑,“是啊,当然不可能是因为那个一听就很愚蠢的原因,我离开当然是因为恨你呀!”
祁纵脸色变得很快,若说之前对他有着探究之心时祁纵还是和颜悦色的模样,那么现在祁纵的表情就快要到把他砍掉吃掉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