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做逼迫人的那一套事,还说:“我自己就是女人,我做不出那种逼良为娼的事,那种事太1o了,太害人了,而且没意思,平白得罪人,事也做不长久。说实在的,那种事,赚不到什么钱,又是犯罪,风险大,不是正经生意。”
喻迦低笑了一声,说:“是这个道理。”
辜云红说:“想来小喻总您知道我的口碑,很多人都找我介绍良缘,这都是因为我口碑好啊。”
喻迦幽深的眸光瞥了辜云红一眼,点了下头,不知道是表示认可,还是觉得无语。
辜云红找了这些理由,就是想说,她的确没有谋害孙雅维的心思。
她那次带孙雅维去白云居,主要是想让孙雅维长长见识,让她知道有钱人到底做些什么交际,高档会所是个什么样子,上等人士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很多女孩子,一开始即使非常淡然,非常清高,坚决不为金钱腐化,但真正见识到贫富差距,见别人吃一顿饭的花费是自己一年的收入那么多后,就会心态失衡,特别是看到以前和自己差不多的姐妹,因为找了个“好老公”,就有豪车和奢侈品使用,不努力只躺平就能过上优渥的生活,心态的变化会特别大,即使辜云红不去找她们,她们也会主动联系辜云红,希望她可以帮忙介绍,还会给她返利。
辜云红接着说:“我那天带了好几个妹妹去,因为小维太拘谨了,什么都放不开,我不好太难为她,就没管她要做什么,等我忙完去找她的时候,现她人已经不见了,我费了些力气才把她找到……”
辜云红说到这里,语气出现了沉重的停顿,在喻迦的注视下,她愤恨地说:“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给她下了药,我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没有醒,虽然衣服还穿得好好的,但很显然是被人用过了,我给她做了检查,没现有人把精液射进去,在那间房里也没找到保险套,还以为没什么事。我当时很生气,但只能当吃了个暗亏,就带小维走了,在酒店给她开了房,要是她之后全然不知道生过的事,对她来说是好事,我就没告诉她。”
喻迦眉头微皱:“你真不知道是谁做的?当时在那里的人有哪些,你不清楚?”
辜云红说:“我也不想吃这样的暗亏,我去打听了。但那天在那里的人不少,我不能查得太过,的确没有查到是谁做的。”
喻迦沉着脸一时没说话。
辜云红看他很不高兴,就解释说:“要是我知道是谁做的,我也不是好惹的,肯定要找回场子。小维长得好,气质好,她这下被人破了处,被用过了,那就不一样了,一下子就贬值不知道多少,我也难受。我本来以为她现不了,那她不会有什么在意的,哪想到她还是现了问题,来找我闹,我本来就吃了暗亏,又被她闹,我不更烦吗?这也就罢了,哪想到那个龟孙子还让她怀孕了,我都检查过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居然还怀孕了,我也怀疑,那个小孩儿真是那晚上有的?”
喻迦不动声色地审视着辜云红,也许辜云红这些话里的确有撒谎的成分,但大方向应该没问题才对。
喻迦想了想,说:“那个陈祈年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不是对孙雅维说是陈祈年吗?”
辜云红尴尬道:“那天,那个陈祈年的确是在那里。我印象挺深刻,他想带我手里的两个妹妹出去,嘴巴也很不干净,他是我最不喜欢的客户,我不确定那天是不是他,就给小维说了,可能是这个陈祈年。哪想到不是他。”
喻迦说:“那天有哪些人,只要你记得的,你都告诉我,我会去想办法的。”
辜云红说:“都好几年前的事了,我记得的也有限。”
喻迦说:“没事,把你能确定的告诉我就行。”
辜云红便说了一些人,喻迦用手机记下了,喻迦不全信辜云红的话,但想来里面总有真实信息。
喻迦说:“那多谢你了,云红姐,之后你再想起什么来,都请联系我。”
喻迦把一个本来放在他椅子旁边的袋子提起来放在桌子上推给辜云红,说:“我知道这点谢礼对你来说不值什么,但还是请你收下。”
辜云红说:“您太客气了,小喻总。本来是我没有把小维保护好,害得她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又间接给您造成困扰,我哪好意思还收您这个礼物嘛。小喻总,您能让小维理解我,让她知道我当年的确没有谋害她,我的确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做的那些事,我就够感激您了。”
喻迦说:“一码归一码,这个是本来就说好要给你的谢礼,你拿着就是了。以后说不得还有事要找你。”
辜云红这才接了那个袋子。
辜云红离开了,回到车里才看喻迦给她袋子里的东西,里面是用盒子装好的现金,十万一捆,一共是四捆。
辜云红心说这个喻迦倒是真的大方,虽然辜云红并不缺钱,但是钱的话,她也是非常高兴的。而且四十万,并不少。几乎算是从孙雅维身上损失的钱,都成倍回来了。
她之前哪想到还能做成这样的生意,赚到时隔六七年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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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辜云红离开了,倪云修才从里间出来,喻迦此时抬了头,目光柔柔地看向倪云修,说:“修修,你刚才听到了吧,之后就是先去做一轮筛查。如果运气好,从辜云红说的名单里就能筛查出来。如果运气不好,这事就会不好办。当年在白云居里的那些工作人员,也要去排查。还不排除是这些王八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