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眠眠有些脸热,不由得垂,他现在说这些做什么。明亮的光线暴露了她?的不安,她?紧张地搅弄着面前的青纱帐。
萧越看了两?眼她?的小动作,问道:“朕只问你一句,你喜欢朕吗?”
贺眠眠的手微微一紧,青纱帐绷的直,开?始摇摇欲坠,一如她?的心。
“不必杞人忧天,你只需要?听从自己的心意回?答朕。”他边说话边将?她?的双手从青纱帐中解救出来,有条不紊的模样。
贺眠眠抿唇不语。
萧越扬眉,也明白自己问的太过?露骨,逼迫她?回?答实?在太过?艰难,于?是他轻声道:“眠眠,你只需要?点头或摇头。”
良久,她?将?头低的更低,整张脸都红透了,耳尖染上淡淡的粉色。
萧越露出一个笑,轻轻揉着她?的顶安抚:“既然喜欢朕,便不必多想,朕好歹是天子,这些事交给朕来做,哪用你一个弱女子硬抗?”
说到这里,萧越又有些怜惜,他倒是不知道贺眠眠心中藏了这么多事,而且他居然一直未曾觉。
贺眠眠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心中总是忐忑不安,觉得背叛了太后娘娘,而且……太后说她?与?永乐长公主长得很是相似,就算皇上没见过?他的姐姐,但是他心里不会觉得别扭吗?
对着她?这张脸,真的不会想起他的姐姐永乐吗?
她?神色犹疑,萧越自然看了出来,鼓励她?道:“眠眠,你想说什么便说,想问什么便问,朕都告诉你。”
贺眠眠想了想,还是决定坦诚,将?这个疑问问了出来。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沉默,以及头顶上那只揉的越来越慢的手。
“就是这个问题?”萧越觉得有些荒唐,“很重要?吗?”
他那位皇姐都死了十几年了,母后不可能清清楚楚地记得她?的长相,或许眠眠只是看起来和?她?差不多而已,细看还是有区别的。
更何况,眠眠是在他梦里出现的,就算是母后也要?分个先?来后到,他不过?是让眠眠给母后做几日?女儿罢了,怎么可能一辈子做女儿。
况且他早已认定了她?,与?其惦念那位皇姐,不如好好亲亲他的眠眠。
这样想着,他便满怀柔情地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
贺眠眠不由得颤栗起来,说的好好的,他怎么忽然开?始亲她?了?
那个吻绵延不绝,从额头一路向下,吻到眼睛,又吻到鼻尖,最后与?她?鼻尖相抵,唇瓣近在咫尺,呼吸相闻,气息烫。
他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贺眠眠忍不住又开?始搅弄青纱帐,唇瓣不自觉地抿了一下,没曾想松开?的时候,他微微探身,她?的唇瓣便严丝合缝地贴在了微凉的薄唇上。
瞧着像是她?主动吻他。
果不其然,他的唇微微勾起,与?她?唇语依偎:“眠眠这么迫不及待,嗯?”
他尾音上扬,愉悦又快活地含住她?的唇瓣,送她?一个气息冗长的吻。
贺眠眠再次被亲的喘不上气,她?下意识地后仰,试图逃离,谁知他追随着她?,一同倒在床榻上。
像一不小心。
可贺眠眠知道他早有图谋,因为倒下的瞬间,他的手揽住她?的腰,力道逐渐收紧。
贺眠眠羞愤欲死,可她?根本推不开?他,反而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被他单手反剪双手,另一只手还在她?腰间游走着,时而往上揉她?的蝴蝶骨,时而往下戳弄她?的腰窝。
还会坏心眼地离开?她?的唇瓣,勾着唇听她?急促的喘息与?抑制不住的娇吟,然后重重地吻上去。
游刃有余地与?她?嬉戏,知道她?所有的软肋,而她?对他一无所知,只能任由他索取或给予,不能抗争分毫。
贺眠眠也早已没有了反抗的力气,只能被迫承受着,时而意识不清醒地回?应他一下,探出的舌尖被他变本加厉地吮吸着,从鼻间溢出几声变了调子的嘤咛,柔媚似水。
她?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由得偏头躲避他的吻。
“躲什么?”萧越重重地喘息,抹去她?唇边的水渍,“朕还没亲够。”
她?的唇被他吻成樱桃红的颜色,饱满透亮,萧越眸色渐深,意识到自己的变化,在快要?控制不住的时候及时伸手捂住她?的嘴。
掌心瞬时被她?毫无章法?的呼吸弄得滚烫,湿热的气息吹拂着,手心痒,心也慢慢变软。
不知过?了多久,贺眠眠的呼吸终于?平复下来,她?无力地推开?他的手,萧越顺势起身。
贺眠眠也不敢再躺下去,慢慢坐起来,靠着墙壁平复。
太危险了,他们共处一室实?在是太危险了,她?就像砧板上待宰的鱼,连动一下都要?小心翼翼地,生怕他了狂。
正思索着如何让他回?去,他却不知餍足道:“以后多回?应朕,朕很喜欢。”
萧越想着方才的吻,有些意犹未尽,又想让她?也快乐,继续问道:“朕亲你的时候,你舒服吗?”
贺眠眠有些脸热,他怎么能一本正经地问出这样的话,又不好意思说他,只好胡乱点头,盼着他快些走。
“不会觉得呼吸困难吗?”萧越皱着眉,“你有三次极重的呼吸。”
“……”他吻得那么投入,到底是怎么有空关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