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安静,轻易不会有人过来。
虽然生气,他的步伐还是迈的不大,顾忌着她的身子。
贺眠眠心下微乱,目光不自觉地下移,盯着手腕处,他骨节分明的手看似是松松地蜷着,实则坚定有力,她不能抵抗分毫。
热源通过轻盈的衣裳清晰地传递着,她情不自禁地想,皇上的手好热。
今日她因腹痛晕倒之后,在梦中也感受过这样的热意。
看了半晌,她猛的回神,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如何解释她与陈若白的关系。
贺眠眠顺从地跟着萧越往前走,却不由自主地偏了偏头,歉意地望了陈若白一眼。
陈若白神色自若,朝她安抚一笑。
萧越停下脚步,贺眠眠连忙回头,她定了定心,福身道:“皇兄安好。”
萧越将她扶起来,淡声问道:“你为何认识他?”
贺眠眠咬了下唇,还未回答,陈若白抢先开口:“微臣时常出入寿康宫,与长公主殿下打过几次照面……”
“朕让你说话了吗?”萧越目光微冷,垂眸望向贺眠眠,“你来说。”
清风吹拂,贺眠眠不由自主地抱紧了手臂。
如今虽是夏日,但她来了月事,又一向体寒,此刻又被萧越一吓,整个人都在哆嗦。
萧越一叹,冷厉的模样微松,往前走了几步,挡住风口。
陈若白视线一顿,低头一笑。
有意思。
“眠眠、眠眠就是这样和陈公子认识的,”贺眠眠小心翼翼道,“陈公子说的不错。”
她悄悄抬眸,只能瞧见萧越凌厉的下颌,半张侧脸隐在阴影中,丝被风吹的微乱,身形飒然,像一位顶天立地的少年将军。
也不知道皇上信不信,她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
“哦?”他的语气没什么温度,“既然如此,方才眠眠为何会叫他?”
贺眠眠咬了下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暂时还不知道皇上对她出身于江南的看法,所以让陈若白递话的事情是肯定不能告诉他的,可是如果编一个理由……这可是欺君之罪!
贺眠眠腿一软,险些跪在地上,幸好眼疾手快扶住了宫墙。
萧越一直在关注她的动向,眉间的担忧转瞬即逝,见她站稳了,心中安定。
语气也不由自主地软了:“眠眠,到底出了何事?”
陈若白勾起一抹笑容,俯身道:“皇上,此事殿下不好开口,不如由微臣回禀。”
贺眠眠抠了抠坚硬的宫墙,掩饰自己的紧张,难道他有法子?
萧越轻睨他一眼,示意他开口。